他低语:“愿你所言为真。”
“若是为真…”
崔晨冒出个大不敬的想法。
若是为真…让陛下多忍耐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
徐病入了城,朝府邸行去,崔晨此人有才,徐病身居高位,对有才有得之人,不到迫不得已之际,实在不愿下杀手。
而且…
崔晨既能忠于纪沅。
为何不能忠于我徐病?纪沅是为了大熙,但她的大熙,不完整,不完美。她不知一个美好的国度,该是怎样的。
君与民,民与君,江山与社稷,该如何相处。
从没人教导过她,她更像是为了理想,蒙头直冲的小女孩。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徐病却很清楚,有人教过他,教过他很多。
他心中那盏画卷,也想在此方世界,徐徐铺开。
他是执笔者,在那江山之上,泼洒笔墨。
故…
徐病砥砺而行,沉心于此。那迎熙佳节…他非要弄好不可。
……
国师府内。
一阵冷风吹过。
纪沅几欲抓狂,无能狂怒,气得后槽牙咬紧,怒上心头,更是打了个喷嚏,头昏昏沉沉的。
“陛下,你感冒了。”宋思抬眸。
“无妨,小事而已。”纪沅强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