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守城手持国师令,也在出声的那一刹那,一把掐住了赵青云的后颈,按在地上,用脚踩住。
赵青云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搞得有些许懵逼,四肢舞动,想要在这冰滑的地面挣扎起身。
“什么?真是徐病下得令?”
三公也在看到国师令的那一刻起,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怎么可能,周叔,是假的,那枚令牌是假的,徐病他不可能杀我的。”
“他不是已经答应放了我吗?”
“这是你们告诉我的啊!”
赵青云回过神来后,朝着三公急切的吼道。
三公三人欲言又止,那长篇大论的文章,一下子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半点话来。
国师令怎会有假?
“唉。”
三人一时间不敢去与赵青云对视,各自后退了一步,刚刚那副神气无比,大声声讨,欲要追罪,不把尚守城逼死不罢休的姿态,一下子被收了回来。
“该死,那厮竟还真敢下杀令!”
“他怎么敢的啊,疯了不成?”
“我早就料到,那徐病就是个疯子,都是你,老周,你瞧瞧你那馊主意,害得我到了晚年,还丢这么大一个脸。”
“唉,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刚刚还在夸我来着。”
“那能一样吗!你说说,今天这一幕传出去,我三人要如何自处啊?同僚该如何看我们啊?”
“少说两句吧,还是想办法,挽回一下局势吧。”
三人交头接耳,互相推脱责任,顺带着将徐病问候了一遍。
周公尴尬一笑,站出来朝赵青云说道:“那个,赵贤侄啊,你我叔侄一场,虽有情份,但你所犯之罪,实在太过恶劣,我等只能大义灭亲了。”
李公也一改态度,“实不相瞒,徐国师曾打算看在我等的颜面,想将你放了,然而已被我回绝,你若有来世,切记好好做人,切莫误入歧途啊。”
赵青云瞳孔欲裂,眼中喷出无尽的怒火,听着三人的话语,双手手指指甲破损,血流满地,手指也扎进了木里。
“老东西,你们玩我!?”
“是你们说为我求情,让徐病放了我,现在又出尔反尔!”
赵青云几乎从牙缝中蹦出这一句话。
“唉,切莫胡说。”王公抬手制止。
“老东西,我和你们拼了!”
这一刻,赵青云对三公的恨意,俨然已经超过了徐病。
听着那不绝于耳的怒吼,三公表面淡然,心中其实也是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在这大冬之日,他们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贴身的内衬,也有点点湿漉。
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