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难以否认,此人气势极强,摄入人心。。
高大的身躯极其惹眼,那双狭长的双眸,淡淡掠过众人,眼中不见慌乱,也不见愤怒。
“诸位。”
“我自有手段,轻易将这雨水驱散。”
“只是这雨乃甘霖更是祥瑞,多地求而不得,为何要驱散?”
“再且说了,即便我驱散,军中将士身已湿尽,也是无用,何不转变思维,任由风吹雨打,我等出那帐外,同沐甘霖呢?”
徐病淡笑着提议道。
此话一出。
刚刚心怀鬼胎,出言找事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这雨细而柔,若说是甘霖,也并无大错,且今年多地连年干旱,见雨而思民,更是没任何问题。
“该死!”刚刚说话的大臣,面色难看,未曾料到,这徐病这般巧舌如簧。
三两言语,便轻易化解了。
“看来大伙都有此意。”徐病轻飘飘说道,“既如此……”
话音未落,却有一人不肯,他站起身来,人老却神未衰。
他姓周,朝中的老资历,就连纪沅都需喊他一声周公、周老。
他冷言嘲讽,“徐国师,你不过是代理朝政,似乎无权命令老头我吧?”
“周公不愿同甘?”
已重新坐下的徐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同甘自然是可以,便是共苦也不在话下。”那周公淡淡道,对徐病身上的威势,全不理会,更不害怕,“只是国师这般做派,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徐病眉头微皱,扫了一眼其它大臣,“诸位也是此意?”
众人不言,别过头去,就等着看徐病骑虎难下。
便是陛下身体健康,亲持朝政,也不敢如此托大,让众人去淋雨。
莫忘记了,玄甲军未显露前,纪沅的威望,也不算很高。
大熙已如是枯木,君主的权威羸弱,若非那一万玄甲军,突然乍现,引人所忌惮,纪沅在一些人的眼中,也就是小娃儿罢了。
宋思摇头,这徐病显然是飘了,借助掌控纪沅所得来的权势,让他弄不清自我了。
以暴力谋取来的权力,却不懂得如何运用。
终究只是尔尔。
凡国治理,自有凡国的规则,需要人情世故,需要利益交换,需要互相看好,需要平台。
而徐病从一开始,便不具备这些先决条件。
纵使得陛下下令,可代理朝政,他也从不算是迈入了官场。
只因为他,出身草芥。
能力倒是其次,重要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