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白玉后李紫皓虽然已经猜到杨不悔来干嘛,但还是轻声说道:“你来了。”
杨不悔却是头一回答非所问道:
“恩人似乎很重视这白玉。”
李紫皓没有否认,道:“白玉于我,就像杨前辈于你,都是非常重要的。”
杨不悔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父亲对她而言不单单是父亲那么简单,更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有谁想要加害于她父亲,她愿意为自己父亲而死。
换而言之,父亲如命对她而言绝不是一句空话,所以即便这块白玉有什么特别的故事,杨不悔也不认为李恩人这位世家大公子重视一块白玉的程度能与自己重视父亲相提并论。
李紫皓并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笑而不语,是傻笑,更是痴笑。他当然看得出杨不悔的心思,在他看来,杨不悔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毕竟这不过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白玉,估计换了银子连半两都换不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白玉与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从珍贵程度而言,两者天差地别。
李紫皓给杨不悔倒了一杯酒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你不喝酒?”
“那是以前。”杨不悔坐在他旁边不远处,说道:“自从母亲故去后我就破了戒,从一次到两次,再到如今一有愁事就会时不时喝一点。我也许久没有喝酒了。”
说完后,杨不悔就接过酒杯后轻酌了一口,算是润润嗓子。惊讶道:“这酒味道好冲。”
李紫皓笑了笑道:“刚刚听你说以为你酒量很不错...”
不过却是没了下文,杨不悔连忙辩解道:“我以前喝的都是素酒,就是用果子酿的,不会醉人,僧尼饮用也不算犯戒。”
杨不悔虽然喝不惯这酒,却也喝了不少。
李紫皓早已眼神恍惚,语气低沉道:“说起来你我还是同龄之人,不过我经历的事情大概还是要比你更多一些,大约是三年前,我在外出游历时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名女子跟你差不多,都是来自苦寒西北,她无父无母,就像从石头缝里硬活下来的小草,格外顽强。不过她没有你这这么聪明,从头到尾她都没能识破我的身份,只是把我当作一个一同流落街头的可怜人而已,那一次我们结伴而行,一千里。“
杨不悔脸色有些惊异,又有些古怪,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