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那人打了个冷颤,抖了一下身子,看着在风雪中渐淡的黑色大衣:“这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人看向一样在风雪中伫立的咒术殿,满眼神往:“神,本来就该高高在上啊……”
“还生气呢?”上官欢摇着折扇走过来,和梅如玉一起看着下面的风雪弥漫。
“能不气吗?”梅如玉这三天不高兴:“我本来都要喊出来了,你非和他捂住我的嘴……”
三天之前,韩行独自离开月都,走的就是梅如玉现在看着的方向,梅如玉都喊出一个行字儿了,后面的硬生生被陈默和上官欢给捂了回去。
“为你好。”陈默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梅如玉另一边,看着的也是三天前韩行离开的方向。
梅如玉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了解行哥儿,行哥儿不可能不理我的。”
“那你还是不太了解你行哥儿,”上官欢摇头晃脑:“失踪一年,回来直接把咒神殿都干塌了,救了自己女朋友,捎带手就收拾了尤克敌,然后昭告天下自己不玩儿了,一去不复返,啧啧,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帅都被他耍完了……”
“你搁那儿非要叫住他,能说个啥?行哥儿你吃了吗?”
“你行哥儿回你句啥?吃了,你呢?”
“然后呢,我也吃了?”
“啧啧,”上官欢一个冷颤:“逼格掉一地,你知道的,你行哥儿这辈子就图了个帅,你非要他逼格掉一地……”
梅如玉不寒而栗,看向旁边的陈默,陈默惜字如金:“为你好。”
梅如玉看着韩行三天前离开的方向,抱拳拱手:“谢二位救命之恩了……”
“只不过,”梅如玉面露忧愁:“行哥儿这把真不玩儿了,他不玩儿了,能去哪儿呢?”
“那谁知道呢?”上官欢收去笑容,深吸一口气,喟然长叹:“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这把不玩儿了的原因,和他这一年不想出来的原因,应该是一样的,具体是因为什么,我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让他歇歇吧,等他想明白了,会回来的。”
月都正北,是韩行离开的方向,大雪渐烈。
大雪之外,司空鼠从道旁跟上来:“咱去哪儿?”
韩行驻足,回头,叹气:“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话,我倒有个好去处,回吕先生……”
杀机突然爆发,韩行抽刀就抵住了司空鼠的咽喉:“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