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毯子下面,韩行沙哑的声音响起:“给司空准备饭菜酒水……”
“是,少爷。”第一有德噤声。
司空鼠有所明悟,看来韩行原本交代的并不是什么准备饭菜酒水,而是有过反击计划,只不过现在取消了。
一支烟的功夫,韩行离开了躺椅,但没有掀开毯子,而是将毯子裹在了身上,颤颤巍巍的又从第一有德手里接过一支烟,用手里的烟蒂接了火,猛地抽了一口。
烟头猛烈燃烧的声音中,司空鼠包括旁边的第一有德和公孙张都不自禁的站直了身子。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他还有力气抽烟,就说明心还活着。
但韩行让三个人失望了,猛地抽了一口马上就要活过来的气势在一口烟闷下去,肺腔子里沉了又沉之后,缓缓吐出,连带着刚刚那口力气也吐的干干净净。
裹着毯子的韩行转了个身,背部比司空鼠的还要弯,找了个空酒瓶把第一根引火烟蒂一扔,哆嗦着手里的香烟打开了厨房的门:“饭店里,少个管账的,你愿意的话就留下吧。”
“好好好!”司空鼠连声答应,期待着韩行的后文。
但韩行没有后文了,又像是硬生生止住了原本应该有的后文:“嗯。”
答应了一声之后,韩行往后走去,绕过厨房,去了后院。
“这……”司空鼠接受不了现在的韩行。
第一有德和公孙张相视之后,摇摇头,带着司空鼠跟在韩行后面去了后院。
小饭店后面倒是干净的很,司空鼠站在窗户外,看清了房间里的人。
拓跋夏曦。
“她这是……”司空鼠皱眉。
“哎……”公孙张摇头:“一家子几十万人一上午就死完了,家也没了,跟着我们跑出来,前半个月还好好的,半个月之后急血攻心,一直到现在……活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