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中，风云消散，龙虎无踪。

两人再次错身分离。

“咳咳......你要同归于尽吗？”

“这次是我不对，我愿取出家族宝藏，了结此事。”

李忠嗣右腿残缺，一目只剩血洞，就算回归洪荒，也已经半废。

可是谁又愿意等死呢？

“哈哈，李兄，事情何等可笑，方才苦苦哀求的，是我啊！”

钱渊左手只是骨头碴子相连，却笑得开怀。

“不急，我们误会很深，要慢慢解除。你可愿意先听我讲个故事？”

“你......你说......”

李忠嗣见钱渊没有再发疯一般扑过来，稍稍舒了口气。

“话说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我在院子里玩耍，一只鸡崽子无故过来啄我。”

“我那时候脾气暴躁，回了一脚，不想将它踩瘸了。这可如何是好？家里大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跑不了一顿皮带炒肉丝。”

“若是你，你该如何做？”

话说到一半，钱渊将话抛给李忠嗣。他右手扶着浑天刺，歪着头，在李忠嗣脑门上比划，

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唔，咳咳......这都是小事儿，将鸡崽子藏起来，或者假装不知，也就无事了。”

李忠嗣需要时间，便配合着回话。他一直注意钱渊动向，见他放下浑天刺，抓紧时间恢复。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你知我当初是怎么做的吗？”

钱渊不置可否，追问道。

“如何做？”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将那瘸了的小鸡崽丢进家中茅坑，那是农家茅厕，猪粪、牛粪、人粪堆积，很是宽敞。”

“鸡崽在里面苦苦挣扎，我为了毁尸灭迹，将它按进去活活闷死了。”

钱渊娓娓道来，像是一股寒风，刮得李忠嗣遍体生寒。

“你......你......”

"是啊，人的心中都有幽暗。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你有幸聆听，可别到处乱传啊。"

钱渊轻笑，无人回复。

“李兄，一路走好！”

仍是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