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躲起来了,短期内找不到。”
“那杀谁?”
钱渊三问。
“寇可往,我亦可往。我带2000羽林卫,先登陆南洋,复转战扶桑,杀个血流成河。”
“不可!”钱渊轻声否定。
卫不悔先是不屑怒问,
“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说以德报怨那一套?”
随即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自顾自继续道:
“我信奉的是公羊春秋学派,大复仇、大一统。”
“这些蛮夷知小礼而无大义,畏威而不怀德,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若在天汉,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执其君王谢罪于殿下,合其疆土为郡县!”
钱渊还是摇头,
“恩德不施敌国百姓,唯恐弟子们多有伤亡。”
卫不悔还是坚持,
“慈不掌兵,既然是羽林卫的一员,就当不惧战争”
旁边杨无敌等人挺起胸膛,表示不惜一战。
钱渊见门下弟子团结,倍感欣慰,只是他的神情越发淡漠,
“为几人而害千人,不智;弟子们多年幼,杀戮无辜,心性难免扭曲,不仁。”
他沉默几息,摆手道:
“你们先出去,我再想想!”
......
主殿外,众弟子都疑惑不解,吴行率先开口询问,
“堂主,宗主全盘否决了您的意见,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报仇。”
其他弟子也都义愤填膺。
卫不悔停下解释道,
“灵泽是宗主的基业,你们就像是他的子侄一样。他才是最伤心、最愤怒的那个人。”
随即他有些感慨道:
“只是,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他看似在说服我,其实是在说服他自己啊!”
“你们放心,宗主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