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摇曳着船橹行出里许,忽见岸上一位官差骑着马前来。
他朝阿璃说道:“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歇息下。”
说着,他将半截断剑一提,便飞落到岸上。
那官差气喘吁吁,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
凌昏将那信封一拆,便见上面写道:“内息受损,心绪不宁,茶饭不食,日渐消瘦。”
他虽不知道钟誉如何能这么快探明情况,但却从这短短数语中,知道萧鸢的情况并没好转。
只是,又能如何呢?她又不会听从自己,而且终将要嫁给别人。
但若是自己如此不告而别,又与前世那般有何区别。
想到这,凌昏便对那官差道:“麻烦向钟誉大人转告,让他替我向这位姑娘写一封信,便说她有一位朋友出外历练了,让她不必惦记,好好养伤。”
那官差仔细记下,便拱手告辞。
凌昏拿着信纸,却不舍得扔,便收入怀里,又飞身落到船上。
阿璃看他一眼,似乎猜到了什么,却也没说。
凌昏继续摇曳着船橹朝东去,只是光凭记性,他也不能确切记得那幽宫位置。
“我能记得的,你一直往东便是。”
听得阿璃的话,凌昏便点点头,继续摇曳起船橹。
一直朝东,二人无话。
阿璃见两只祸斗上船后,便晕晕沉沉,就一直抱在怀里。
倒是小贼不住在船沿周围不住游荡,它朝海里瞧着,似乎想捞几尾鲜鱼吃食。
“凌昏,是不是你师门有什么事呢?”
听到阿璃的话,凌昏摇摇头道:“没,只是萧鸢她之前受了内伤,我让钟誉派人去看看。”
“那她现在怎么样呢?”
凌昏将怀里的信纸递给阿璃,又摇起船橹。
阿璃一直注意着,不由打趣道:“连关于她的信纸你都舍不得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