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出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妄图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么大一片造化地给独自霸占了,难不成还要他感恩戴德不成?在方才交锋中落了下风的前提下,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
“木远道友,首先我得感谢你一下,这还是头一遭有除了道元宗之外的年轻弟子,对我说出‘请’这个字眼来,姑且看做是你们天鼎派最后的礼貌了。”
林元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像是蕴含着无边的怒火,“但‘滚’字同样也是第一次,并且我很不喜欢这个字眼,所以,我得把他。”
“我不知道天鼎派的那些前辈究竟是如何教导弟子的,但最起码我道元宗的师尊告诉了我一句话,在外历练的时候,不太张狂,过刚易折。”
“呵呵,你一个道元宗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逞能装相,昔日你们那位云涛师兄可都没这个胆量。”
木远彻底放下来心来,类似这种带有说教意味的话都是从弱者口中说出,真正具备压制实力的强者,从来都是懒得多说一句闲话,手上才能见真章。
旋即,他又出言笑道,“却倒也是,能拿着云涛那个废物当成踏脚石,想来你强也不到哪儿去,物以群分,垃圾也要聚众才对。”
听到他的话之后,林元从识海中翻找出来了一段很久远的记忆,记得他同宋鸿在演武场上一战的时候,就有所谓道元双绝的说法,前者差不多是靠着孟鹤堂的大树,才被那些弟子们给吹嘘出来一个名头,浮虚的很。
至于那位神秘的云涛师兄,才是真正的道元宗年轻一代第一人,曾经在宗门中掀动了无边风波,甚至影响力都不亚于今天的林元,只是两年前就已经外出历练了,这才致使关于他的议论少了许多。
“木远道友,你可得思量好了,真要动手起来,这上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林元有意势弱,用手指了指头顶的位置,还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为的就是能进一步套出这小子的话来。
“放心,如果你执意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木远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肯定在他手上沾染了许多同族的鲜血,那种嗜血的表情绝非刻意就能伪装出来,“毕竟你我都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多少也算有一缕联系,等到时候我没准还要只会道元宗的长老们一声,让他们来帮你收尸才是。”
闻言林元稍微放下心来,这座宫殿肯定还有另外一处后门,除了他无意间开辟出来的那道豁口之外,应该是夏家强者把自己的墓室布设了多个出口。
而且木远似乎也没有什么收获,要不然早就撕破脸,或者是扬长而去,总之不会跟他啰嗦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是担心惊动到其他的强者。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我也迫不及待了!”
林元实在是忍不住了,懒得再跟这家伙拖延下去,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好话坏话全都听不进去,从这三言两语之间也能模糊的判断出来,这厮确有几分狂傲的资本。
抬起手掌,直接就是一指点出,自然有凌厉之气散发出来,锋利的寒光在虚空中迅速闪过,遥遥之间便是对准了木远的眉心,这要是真的怼进去,势必要直接洞穿颅骨,横尸当场。
这道指光十分迅疾,但木远也不是吃素的,从那道神魂力量所凝聚出的人影,就能看出他的不凡之处,绝非普通的年轻强者所能比拟。
“困狱天地,开!”
木远口中低喝,不止林元对他多有忌惮,实则自己暗中也进行了长时间的准备,蓄势多时,竟是从他背部出现了一座尺许大小的道图,隐隐之间有数不尽的纹路在沉浮,透发着玄奥而又晦涩的波动。
尽管话中对林元多有轻视,可手头功夫上边木远却给予了他最大力道,上来就是这等大杀招。
当然,他所想的只是尽可能的快速灭杀林元,把这场战斗的时间竭力缩短,造成的影响也越小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