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下，那片虚空宛若升起一道看不见的阶梯，稳稳衬托着他迈步而来。

而此刻，在第一圣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淡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冰冷阴沉之意。

那种感觉，宛若一片古老的海底深渊，似随时都可爆发而出。

终于。

当第一圣子距离楚默不过数百丈之时，缓缓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两人的目光缓缓凝望而来，透过虚空，死死交织在一起。

虚空之中像是有看不见的闪电激荡，如火焰在剧烈燃烧一般。

一种无比凝重而可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所过之处，连这片天地法则都似为之颤抖，开始错乱起来。

而在场众多天帝神宫弟子，更是面色苍白，内心骇然，除了一些寥寥可数的强者之外，绝大多数武者都是难以承受这股恐怖的威压，仿若肉身连同元神都要在一瞬间炸裂而去。

过了片刻。

第一圣子移开了目光。

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为之消散，在场无数弟子都下意识长舒一口气，满脸皆是一副劫后余生之色。

“不错，你很不错。”

第一圣子缓缓的出声道：“如你这般天骄，若是再给予你一段时间，恐怕足以与我一战，只可惜今日你不该来此，这注定了你要身死道消的下场。”

声音缓缓落下，其中似乎有一抹叹息之意。

“曾经有很多人和你说了同样的话，但最终，都成为楚某的手下败将。”

楚默目光不变，径直凝望而来。

“不知所谓。”

“本想留你一命，但既然找死，就成全你！”

第一圣子目光一闪，一抹凌厉杀机闪烁而过。

旋即，他径直抬起手指，凌空一点。

咻！

这一刻，随着指印点出，一股可怖的气机弥漫开来，无数的天地法则汇聚而来，形成一道千丈惊人金色巨指。

金色巨指之上，有神秘符文交错，炽烈神光汹涌，一股浩瀚神威激荡之间，径直朝着楚默碾压而来。

“碎！”

楚默凌厉目光一闪，淡淡低喝一声。

他同样一指点出。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