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小子能成吧。”
“嗯。”
陈长生擦着酒杯,也不再去思索此事。
赵玉清躺在了椅子上,说道:“那丫头不在,这酒肆里感觉没意思了。”
陈长生道:“不然你干脆搬到这边来算了,这儿水土也不错,应该也够你种田的。”
“我搬来?”
赵玉清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搬过来这方圆百里的仙山宗门怕是都不敢留了。”
“你还在意这些?”
“毕竟后面就是那丫头的家,怎么说我也是师父,不能弄的太过火。”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怪你自己名声太差了。”
“是,你名声好。”
“阴阳怪气的。”
“呵呵。”
赵玉清似乎不太想跟陈长生吵架,他喝着酒,思绪远了许多。
陈长生则是默默擦着杯子,心里面细数着酒肆里的存酒,若是不够,他还得再醸一些,这是他每次醒来都要做的事情。
些许小事,但却能够打发时间。
赵玉清道:“话说回来,若是真的改天换地,你还会活着吗?”
陈长生顿了一下,说道:“你不是问过了吗?”
“死是什么感觉?”
陈长生抬起头来,说道:“还好吧,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也挺漫长的,死前走马观花,再看一眼平生,最终彻底落入虚无之中。”
“这样啊……”
赵玉清喃喃了一声,仰头喝了一杯酒。
陈长生问道:“你要死了?”
“没呢,还有个,一两百年吧。”
陈长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说道:“一两百年,有些太快了吧。”
“我年纪已经很大了。”
赵玉清道:“你不妨猜猜看,我如今到底多大岁数。”
“一千三百岁?”
“错了!”
“我已经一千六百岁了!”
赵玉清道:“这世上能活过的人都屈指可数!而且,我所修术法,亦不主长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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