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完一阵,陈长生拍拍衣衫便走了,留下了孟子义站在原地发愣,他在这树下站了许久,一直回忆着方才这位先生说的话。
那里面的道理很是深邃,至少对于他孟子义而言,这便犹如明灯一般,照亮了许久的暗室,这其中的启发,是只有他才能明白的奇妙。
又好似在某个时间,孟子义好像明白了过来。
“求真,求真,妙哉,妙哉……”
他大笑了一声,不再纠结于此,心中豁然开朗,好似找到了自己的道一般。
……
陈长生往皇宫去了。
相比起来,这儿的防护并不算严密,对于一些有心的妖怪或是修士而言,只需迈步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这里了。
但这么长久的岁月来,皇宫却很少发生有修士或是鬼怪闯入这里。
才乃天子脚下,玉玺坐镇于此,潜入此地,终究会沾上因果的,大抵也是害怕那因果,故而也不见得有什么妖怪敢靠近这儿。
而实际上,这皇宫里哪里还有什么玉玺,早便到了别的地方了。
陈长生去了一趟皇宫里的藏书阁。
这里也经历了岁月沧桑,那漆面掉落的木头,腐朽的痕迹依稀可见,柱子下被白蚁啃开的洞亦在眼中。
大门虚掩着,门口守着个老太监,似乎至来都是如此。
陈长生的脚步很轻,甚至都没带起半点威风,从那睡着的老太监面前走过,也未曾被其察觉。
当陈长生再次翻起这藏书阁里的书,这一次的感觉却是大不一样。
“往年来这,只顾着话本跟剑谱,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里面的书。”
陈长生想着,翻开那些杂乱无序的书,里面的内容让他暗道妙哉。
此一刻,方才知晓自己错过了一些什么。
这满楼的书,尽是这岁月之下的人文与历史,其中所蕴含的东西,乃是花费了不知多少人,多少岁月,才整合出来的。
陈长生坐了下来,好似成了书虫一般,从早看到晚,也不见歇息。
大瞌睡的老太监在下午日落的时候醒了过来。
他醒来都很是准点,等天黑了便要打扫楼里的书,随后便关门回去歇息,这本就是一个闲活儿。
老太监拿着那担子在这书架上一一扫过,这是藏书阁守阁大监的职责,书上生尘,便不好看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