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有些醉了。
踉跄起身,什么都没有说,往外走去。
獾妖的目光望去,见那人缓缓离去,片语不发,只是那背影却显得那般落寞。
那一件好似也示意了什么。
他们之间,从此往后,形同陌路。
……
大醉的陈长生踏步走进了那大雾之中。
踉跄之间,闯出了这片地域。
走到了那河边,跌落而下。
一阵无力感袭来,冰冷的溪水落在身上,好似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随着河流而去,沉入了一场睡梦之中。
对于陈长生而言,这样的坦白相对,反而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若是瞒着藏着,那一剑斩在其脖颈上,或许也不会让陈长生感到这样无奈。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坦白,才让人无从面对,无从下手。
这样无力的感觉,最是伤人。
所以陈长生喝了很多酒,他醉了,醉的一败涂地。
闭上双眸,他也不知自己会飘向何方,但总之,他会活着,尽管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般从容。
他又在想,或许魔君说的对。
或许仇恨,才是真正让人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由来。
……
当赵霖醒来,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天色暗沉,落日的光亮洒进了屋里,一股饭菜味道直冲鼻腔,伴随着一股沉重的酒气,令人反胃。
他吐了一口,转头望去,却见这屋里除了他之外,便只有坊君。
坊君似乎喝醉了,坐着靠在那长椅上,气息杂乱,还有一缕发丝落在了那桌上,不知是何人的。
赵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开口问道:“坊君,陈兄呢。”
本以为不会有答复。
但那闭着双眸的獾妖却开口回答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