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受教。”
陈长生和煦一笑,说道:“早年时,陈某在秋月坊有一故友,不慎落了腿疾,陈某见其难熬,便依一杯酒除了他身上之病痛。”
“金三爷如今年迈,却要远行,一身病痛,却难走远,你也不仅仅是陈某的学生,曾经更是为陈某捧场的茶客,打赏无数,我们因茶结缘,陈某便许一杯茶水,祝金三爷开春之际,一路顺风。”
陈长生提起那茶壶,将那杯子一点点添满。
金三爷愣在原地。
他眼眶微红,老泪纵横。
他未曾多言,只是与先生相视一眼,随即便端起那茶水,一饮而尽。
“学生,定不负先生所望。”
陈长生起身道:“老友未见,路途还长,三爷慢行,陈某便不多留了,那两个丫头还等着呢。”
金三爷一路将其送出了门。
他身上的病痛皆因那一盏茶尽数消散。
所有的顾虑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心中畅快,千言万语化作俯身一拜,目送先生远去。
书铺的伙计后来问过他,“这位先生就东家常说的老师?”
“也不仅仅是老师,还是先生。”
“东家,先生和老师,不是应该意思吗?”
“说书先生。”
“啊?”
伙计愣了一下,却没能明白东家的意思。
但他能够感觉到东家的喜悦。
那是一种表现在脸上的喜悦,伙计从未见过这样的东家。
……
陈长生带着如意跟董赤玉上了山。
上山的路途对于寻常人来说还是有些难走,但如意和董赤玉到底是练家子,完全就难不到她们。
不多时就进了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