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道了一句,说道:“反正那地方是不回去了。”
唐悦容说道:“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董府先祖早年跟随太祖起事,享从龙之功,因多年伤势无法再待在军中,太祖给其安排了个闲差,掌管上京至江南的漕运之事,虽说后来其病逝了,漕运之事也归于了他人,但其留在的人脉依旧纵横于这漕运线上。”
“自晋王北上开始,这条漕运便成了军需的重要线路,少有人能从中谋得好处,这也是云府为什么要借助董府的原因。这次董府与云府的婚事,就是因为这留存的关系而起,云府掌握着盐道生意,漕运之上自然也要多费功夫,借着董府的余威开辟新的路子,董府也能从中获利。”
“但实际上,这条线路早就不似从前了。”
唐悦容往前走了两步,说道:“这条漕运上半成的盐道生意都被我唐氏商行所把持着,剩下的则是在一些盐商与官员手中,云府想分一杯羹自然有人会有意见。”
董赤玉怔了一下,“是谁?”
“是崔家。”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法子足够有效,甚至都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将云府与董府闹的不可开交,甚至是结下世仇,也能剩下不少力气。
而董赤玉也在这件事中成为了棋子,遭了无妄之灾。
董赤玉握紧了手中的棍子,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已生出怒意。
“稍安勿躁。”
唐悦容按了按手,说道:“这件事,单凭你们两个定然是做不成的,崔家作为一个毅力了数百年的世家,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其中也不乏许多江湖高手,圈养的死士不知多少,你们两个单枪匹马的过去,无异于是送死。”
“不过,这事倒是巧了。”
唐悦容道:“崔家这些年把持着酒水的生意,因为战事的原因,我唐氏商行的商道受阻,崔家便凭借着这一点吃下了我商行不少的生意,吃了个暗亏,若是你们两个要动手,商行可有提供一些人手给你们。”
如意与董赤玉对视了一眼。
董赤玉道:“对付一个世家,这风险太大了。”
唐悦容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这件事你们要谨慎考虑,若是决定踏上路去,便不可这般随便的找上门去。”
如意却是说道:“杀几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唐悦容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不一样。”
“我得到消息,崔家有能人异士坐镇,甚至有传言崔家暗中与晋王有所联系,这件事朝堂之中有许多人都抱着怀疑的心思,只是一直拿不到证据。”
“何故通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就是没人拿得到他们的证据。”
唐悦容道:“崔家的手段很高明,如今的情况,各个世家都在暗中操作,我唐氏商行也是如此,若不想被秋后算账,那便要早做打算。”
“连世家都已经放弃这个朝廷了吗?”
“情况就是这样。”唐悦容说道:“如今小皇帝无德无能,李林横死后,朝廷之上乌烟瘴气,各自为主,乱作一团,这样的情况,的确让人安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