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人都在长大,都在变老。
不知什么时起,死后的一切化作了一场大梦,没有修行,没有炼心,而是成为了走马灯一般,观花走马,走马观花。
在岁月之中所丢失的一切好似都能在梦里补齐。
有许多许多的故友,再现眼前。
秋月坊酒肆里的张老头,流云山中的老观主,还有玄黄道人,还有许许多多,从始至终他都一直惦记着的人。
沉浸于梦中,无法自拔。
陈长生好似看开了一切,但实际上,也不过是将这一切都藏进了心中而已,但在梦中,却又重新出现了。
梦中的酒肆里很是热闹。
“先生来了啊。”
张老头备好了酒水,早已等候多时。
陈长生坐了下来,如往日一般,与张老头闲聊。
桌上摆着的是秋月酿。
与当初喝的一般模样。
“你这日子真是过的越发快活了。”
张老头听后笑了起来,说道:“先生说的哪里话,还不是托先生的福。”
陈长生笑了笑,低头喝酒。
喝了一整壶后,他才说了一句:“难为你了,老伙计。”
张老头笑的慈和,却没有去接话。
陈长生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心中遗憾所化成的一场大梦罢了。
他照例要了一壶酒,又去街上买了几斤桃子,随后去了那流云观中。
梦中的三才道人才过百岁,膝下有三个徒弟,各自取了个不得了的名字,玄天,玄地,玄黄。
洪三才笑着说道:“陈先生怎么每次来都带东西,老道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长生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
二人与观后凉亭之中坐下。
摆了一盘棋。
陈长生的棋臭,赢不了洪三才。
多的也是因为他从不去学,不懂什么是棋,单纯的不懂棋罢了。
“老道略胜半子,陈先生承让了。”洪三才大笑道。
陈长生则是道了一句:“陈某让你的。”
洪三才笑着,打趣道:“陈先生的脸皮厚了不少啊。”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脸皮厚才看得开事。”
洪三才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后道:“倒是好事,想来是外界的事治好了先生。”
陈长生顿了顿,片刻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一些人一些事的确在治愈着他。
“你那三个徒弟呢?”
陈长生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