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放下身段的事了。
这也让陈长生大为惊讶,虽说他这两日倒是经常与魏王斗嘴,互不相让,但他其实看的出来,魏王表面好笑, 实际上心里面城府也挺深的。
有些时候,表面越是明显的人,内心就越是让人难以明白,或许这是一种伪装,当然也可能这就是他,但不得不说,这的确给魏王披上了一层外衣。
谁又能想到,那平日里胡闹胆小的魏王,竟有这般魄力呢。
陈长生问道:“所以最后是如何决定的呢?”
芸香说道:“其实之前的时候,唐哥儿就料到魏王会找到我这里,唐哥儿也预料到了魏王即将迎来的处境,所以早便将这这些事都安排好了。”
陈长生听后道:“说起来,陈某有好些年没见过唐明镜了。”
“他好着呢。”
芸香笑道:“人在京城,快活着呢。”
她停了停,说道:“事情倒是定下了,之后修书一封给唐哥儿,商行的掌柜就会接替此事,不过唐哥儿之前却在信中让我向魏王讨一件东西,我便将其当做条件跟魏王说了,不过奇怪的是,魏王好像有些惊讶,然后就显得有些古怪。”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陈长生听到这话问道:“什么东西?”
芸香答道:“据唐哥儿说,是之前禹王府里留存下来的一副禹王画像,先生知道这画像有什么用吗?”
陈长生听后愣了一下。
“画像?”
他恍惚间回过神来。
唐明镜知道画像的事?
这世上,知道那画像的人少之又少。
禹王,也就是竹兰先生,早便魂飞魄散了,燕如初算是一个,但也在不久前亡故了,竹生,也就是那画像之中守着白塔的竹妖,他早也不再管顾那画像的事情了。
还有一人应当也知晓,兰亭,也就是之前陈长生给如意安排的师傅,但知道归知道,兰亭应该对那画像的事管的不多。
莫非……
陈长生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事,大抵跟燕如初脱不了干系。
唐氏商行,莫非也是他下的一手棋?
那幅画一直留在这边,这定然不会是偶然,或许燕如初也是不希望引人注目,而那幅画的存在,也成为了如今的伏笔。
“先生?”芸香唤了一声。
陈长生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
他忽然间理解了,为何唐氏商行能在这岁月之中如此迅速的发展起来。
以唐明镜的家世,商行做到一定程度那就一定会被打压,如此顺风顺水,绝非全都是因为能力,其背后定然会有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