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却发现。复景的可能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可能!”
季兴生的眼光很是毒辣。
复景没有可能,这的确不假。
若非那时竹兰先生留在青山城的那幅画,说不定义军早已沦陷了,根本就没有抗衡之力。
再厉害的谋士来了,也是束手无策的。
季兴生道:“实不相瞒,我那时也是因为看到复景无望这才去的春闱,季某以为景人的变革绝对不是在于武力上的,如今此道不通,便只有另寻他路,我便想着再入官场,暂且为景人谋出一条路来,若来日景人有了机会,我也可以里应外合。”
“若非如此,谁又会愿意认贼作父呢?”
“原来如此……”
“正是。”
陈长生听后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什么,而是继续问道:“那后来陛下也没认出季大人来,是吗?”
季兴生道:“自然是认出来了,对于陛下而言,查一个人尤为容易。”
“那陛下是如何处置你的?”
“其实跟陈先生说的一般,陛下不仅没有处置我,还升了我的官,让我做了户部侍郎。”
“这又是为何?”
季兴生道:“其实季某也不明白,直到这些年看到一些事情,才猜到些许。”
“什么事情?”
“朝堂上的景人越来越多了。”
季兴生道:“或许从陛下在那殿试名册上看到我的名字起,陛下便将我给认出来了,但到底是不是这样,谁又说的清楚呢。”
这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当燕如初登基开始,他便着手在做一些事情。
他始终都没有忘记,他是大景的太子,身上流淌着燕室血脉,在这数年之间,朝堂上经历了不知多少事情,每一件背后都有影子,在潜移默化之间,襄太祖留下的旧官员逐一被替换,慢慢的,朝堂上景人话语越来越多……
其最终目的,便是想有朝一日。
换了那个襄字!!
“温水煮青蛙,好手段……”陈长生道了一句。
季兴生道:“陈先生这话,季某倒是还未听的明白。”
陈长生道:“陈某以为季大人没有不敢说的话。”
毕竟死人活过来这样的话都说了。
季兴生道:“能有什么办法,季某也只能装傻充愣。”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