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与医师随即退去,出了御书房后小心的将门关好。
二人走出了几步。
接着便是一阵叹息之声。
宦官低头,拱手求道:“还请文竹医师竭力相救!”
“祥公公不必如此,这本就该是草民该做的事情。”
再度相识,目光之中却仍旧有着无奈。
到了如今这般情况,他们二人都清楚陛下的病到底坏到了什么地步。
………
在那御书房外。
墨渊皱着眉头,问道:“人皇病了……”
他张了张口,却又说道:“这哪里是病啊。”
陈长生道:“进去看看吧。”
正在御书房中烤火的燕如初忽见门被推开。
咯吱声入耳,燕如初平静道:“朕不是说要一个人待会,祥福禄,你连这点话都听不明白吗?”
可对面却是半天都没有回应。
燕如初缓缓抬起头来,却是忽的见到一道青衫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
燕如初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炉火,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厚袄。
那一瞬间,这位在朝堂之上威严无比的人皇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如何将自己藏起来,将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藏起来。
陈长生看了一眼炉火,问道:“三伏天,也冷吗?”
“陈先生……”
陈长生伸手握起铁架,往里又加了一块碳火。
那火炉里火星四溅,随着盖子打开飞舞的厉害,不过好在很快就灭了。
陈长生道:“在御书房烧这么大的火,也不怕将整个皇宫都给点了。”
燕如初回过神来,低下头道:“也不能去大殿里烧吧,若是让人瞧见了,恐怕整个上京城都不得安宁了。”
说着,他又咳嗽了一声,拿起手帕擦下了嘴角的血渍。
燕如初的目光望去,却见陈长生身后站着一个他不曾见过的人。
“这位是……”燕如初问道。
墨渊道:“墨渊,陈先生的坐骑。”
燕如初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燕某染病,无力搬来椅子,还请随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