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见解释不清,于是便道:“反正就是先生要走了,不在这儿了。”
平安听到这话愣了愣,看向陈长生道:“那平安还能来陈叔叔这写字吗?”
“兴许等我回来之后还可以。”陈长生说道。
如意问道:“那先生要走多久?”
“三年。”
“好久啊……”
如意嘀咕着,一时间有些愣神。
她觉得几天都算是很久很久了。
“陈叔叔可以不走吗?”如意问道。
陈长生摸了摸她头,说道:“我也不想走,可是叔叔我没有办法。”
如意低下了头来,心里面都是舍不得。
平安则是愣愣的,虽然说懂的要比同龄人多些,但是他一样也不明白离别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知道的是,自己心里面是难受的。
就好像之前楼爷爷走的时候一样。
两小只都低着头,沉闷沉闷的,没了之前的朝气。
如意低声问道:“是不是如意粑汤池的太多了,陈叔叔才要走的,如意以后不贪嘴了……”
陈长生心中顿了一下,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小孩子讲清楚。
半晌过后,只道了一句。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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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院里都安静了下来。
陈长生坐在院里看着书,半天都没有翻页,显然是心思不在书里。
就如往常一般,一直坐到了天亮。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身旁没有酒,这个时辰估计酒坊也已经关门了,去了也寻不到。
而在后来的三日里,如意和平安都乖巧了许多。
一向沉默的平安话变的多了起来。
他会问很多不着边的问题,到底也只是想跟陈叔叔多说些话而已。
如意更加认真的学起了字,一直都懈怠。
曹发如往常一般请先生去说书。
“先生……”
陈长生听曹发的嗓子有些哑了,于是便道:“昨夜回去的时候还练了多久?嗓子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