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看着面前的青衫先生,恍惚间回神后开口说道:“负屃神往先生已久,先生下船时,负屃还在担忧先生会不喜欢一个读书的妖怪。”
“如今言语之下,负屃这才明白,先生眼中当能容下万物,是我目光短浅了。”
负屃心中激动不已。
在他看来,神往已久之人与他想象中的无异,此番情景下也唯有他自己能明白那份激动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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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说道:“言重了,世人若是知晓你这样的妖怪,定也会欣赏万分的,陈某只是其中的千万分之一罢了。”
负屃仰头一笑,随即他便伸手一招,一坛酒水自那石碑之后飞来,落入手中。
又是手腕一翻,两盏酒浮于眼前。
坛中酒水落入杯中。
负屃双手端杯,持于身前,对他面前的青衫先生道。
“皆说君子之交淡若水,负屃虽离那君子二字相差甚远,但亦想敬先生一杯。”
陈长生听后持杯看着他,笑道:“巧了,陈某也相差甚远。”
负屃听后大笑了一声。
“当浮一大白!”
“请!”
一人一妖立于这霸下背上。
荒海的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袍,鬓角的发丝也随风声而动。
风随杯酒入喉,似将这君子之意告于荒海之风。
陈长生看着杯中落尽的酒水,心中赞叹一声好酒。
随后这一人一妖则是坐在了那石碑上喝酒交谈了起来。
负屃亦是好酒,酒水下肚之后,便打开了话匣。
陈长生先是问起负屃的来历。
“有个地方陈某有些好奇,传闻中说,龙生九子,霸下与负屃皆是龙子,按理说诞生之初便已是龙族,为何如今一见,龙角却还并未完全?”
“龙生九子……”
负屃听后愣了一下,说道:“负屃却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先生先前说起传闻一事时,我便觉得奇怪,我生来便在荒海,极少见外人,更不可能留下什么传闻,先生真是听来的?”
负屃一直以为是陈先生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