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陈长生来,钟正元就没好气道:“关我屁事,不来最好,你也赶紧走,省得碍我的眼。”
他倒也是惨,算了一卦就落了个晚年不祥的下场。
钟正元觉得没人比他更惨了。
墨渊嘿了一声,说道:“我还不乐意待在你这呢,要不是看你是先生的朋友,我早弄你了。”
钟正元看了他一眼,说道:“弄,弄死我得了,现在就弄死我。”
“你瞧瞧你,好歹也有几百年道行,你看有哪个高人像你这样,说话真气死人。”
“你又好得到哪去,臭泥鳅。”
“老东西!”
墨渊着实是有些受不了了,说道:“得了,不跟你斗了,看这样子短时间先生应该也不会来了,到时候我再来得了。”
“快滚!”
“相识一场,咱们也算朋友,我要走了你不送点东西给我啊,我瞧你手里的铜钱挺不……”
“滚!!!”
钟正元给墨渊轰了出去。
墨渊倒也不生气,只当是这老东西小气,也没计较什么。
随即他便离开了游灵县。
在墨渊走后,钟正元顿时就觉得世间清净了不少。
但一想起那消散的功德,他就觉得心在滴血。
就好像一个人大半辈子就攒了这点钱,走路上平白无故的就被人抢了一般。
太凄惨了!
……
墨渊走后也没有回碧波湖,而是直接去了先生的道场。
流云观内安详如常。
桃儿姑娘正拿着扫把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童知唤这些日下山接诊去了,毕竟山上也没多少吃的,还是得赚些银两贴补贴补,其次也是为了回家见见爹娘,多孝顺孝顺。
桃儿扫完地后便去书阁里取了一本书来看,她也看不懂,但她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能看懂。
然而在看书的时候,她却是忽然发现道观外面有动静。
她的眉头一皱,开口道:“谁在外面!”
道观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只见墨渊探出头来看向院内,他对桃儿眨了眨眼,问道:“陈先生在吗?”
桃儿愣了一下,“你是……”
墨渊看到桃儿的那一刻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