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生走后的一个冬天里。
童知唤就曾说起想拜道长为师,但却被拒绝了。
那时候玄黄道长告诉他说道:“陈先生曾教过你,贫道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但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贫道,贫道自当倾囊相授。”
童知唤是郁闷的,说道:“可是先生没收我当徒弟。”
“没收也不行。”玄黄说道。
童知唤只得一叹,便再也没提这件事。
他照往常一般,每三日上一趟山来,跟玄黄道长学运气,在山下的时候,他便整日温读医术。
先生给他的那本书,他到如今都还没有看完。
那可不单单是一本书。
每当他看正本的内容之后,书上的字就会变,变成另一本书。
有时候是药理,有时候是针法,有时候又是药方,书上的许多内容,都是他不曾见过,包括很多的疑难杂症在其中都有记述。
这也让童知唤的医术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于是乎在第二年的春天。
阿爹便开始让他上手为病人诊脉。
效果出奇的好,有时候阿爹治不了的病,童知唤却知道怎么治,一来二去,小神医的名头便在坊间传开了。
后来又有一些疑难杂症的病患上门求医,童知唤也多了许多学习的机会,慢慢积累经验,逐渐有了成效。
不止是秋月坊,甚至连隔壁的几个坊镇都陆陆续续在说起这位童小神医。
这一日,童知唤照例去了流云观。
他手里提着一包药,这些是给道长带的,一些滋养的药。
“咳咳咳……”
自开年起,玄黄的咳嗽便越发厉害了,甚至许多时候咳一场都好像要了他半条命一般。
玄黄虚弱的说道:“贫道其实早就清楚自己时日不多了,你也别再贫道身上浪费这些药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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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材不值几个钱的,道长你别心疼钱,赶紧喝了……”
“唉……”
童知唤见他亲口喝下之后才算罢休。
一年三百多天,这药几乎都没有断过,也是因为童知唤,玄黄至少多了半年之久。
但在第二年入秋之际,一场冷风断绝了这一切。
这秋风来的猛烈。
玄黄不慎被这冷风吹了一道之后便病倒在了床上。
当童知唤再到山上来的时候,玄黄道长已经奄奄一息了。
“知唤……”
玄黄躺在床上,他的面容枯瘦,双目无神,已然到了尽头。
“道长!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