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僧人,麻衣道袍,黑色,光着头,把袍襟掖在腰间,盘膝端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做一种打坐的姿势。
龙兴隔着墙体,能观察到他的鼻翼轻微地煽动着,一丝气流在他的体内徘徊,不停地在身体的经脉中游走。
这个僧人看似在打坐中入眠。屋内有一个气死风灯,悬挂在门边,这应该是那个值更的僧人。
面前的香头燃着,三炷香燃尽,就该敲钟了。
龙兴再往房间周围观看,房间被隔开两处,一边是那僧人打坐的禅房,一边是洗漱用餐的地方。
木格子窗户都开在门的前侧,后墙没有窗户。房上的梁都是上好的山木,顶上有三行瓦,一行红色,两行蓝色,交相呼应。
一只猫卧在餐房的拐角处的竹栏中,土墙上有画着的老鼠皮。那幅老鼠皮的画下面摆放着一本发黄的书籍。
土黄色的纸张,黑线装订,封面上几行细小的笨拙的黑字。
龙兴好奇,仔细凝目看去,同时用上精神力丝线,一片红色的丝线覆盖在那行字迹上。
脑海中有了感念,衍鼠催猫。一阵疑惑,这是什么古怪的书籍。
收回目光,再度环视着屋内的情形,那猫的耳朵在微微煽动,接着那只黑猫蹲了起来,弓着腰,圆眼睛泛着光在仔细地盯着房梁,耳朵竖着,胡须微微抖动着,尾巴左右摆动着。
龙兴一惊,自己的紫瞳是隔着墙体看那只猫,难道被它感触到了。龙兴盯着那只猫眼睛时,后背突然有点冷森森过的出凉气。
耳朵里似乎听到极其遥远的山林呼啸的声音,正欲收回目光,耳边就听见啪嗒一声响。
精神力的红线下,一只红眼睛的大鼠,身子应该是雪白色的,只是精神力下的透视都是红色。从梁上跌落下来,正砸在那只猫面前。
那只老鼠呆头呆脑,身体并没有哆嗦,那老鼠的脸上似乎挂着愚蠢而又残酷的笑容。
猫端详了半天,胡须动了动,和那只大白鼠触碰了一下。似乎嘟哝着一句:“看你啊,呆样,放你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