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起身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辽阔无边的黑夜，那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辰，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美妙。

“他们，不止一次的要置我于死地。”

“如果不是我命硬，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你说，如此的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

宁凡的话，令木牛哑口无言。

“明日，我若是死了，那便是我命该绝，是我学艺不精，即便你对我出手，我也不会有半分的怨恨。”

“这世间，就是一个巨大的旋涡，任何人身处旋涡之中，都会身不由己，除非你能超然于天下！”

“可，你我二人，都无法决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宁凡看向木牛。

“天道宗要杀我，我则要活下来，天道宗与我，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对错。”

“你身为大帝转世身，看的应该比我透。”

“另外，曾为大帝，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都要无情，否则的话，你怎会走到那一步？”

“回去吧，明日我亲自拜访！”

宁凡的话已经将所有的路全部都堵死了。

木牛的神色，复杂到了极致。

他和宁凡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朋友，更算不上知己，他们只是同为曾经的大周之人，同行中州而已。

可......他真的不想和宁凡走到对立的一步。

“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木牛依旧不甘心。

宁凡笑了笑，他从地上拎起两壶酒：“这酒不错，是清影从大宁带过来的，是曾经大周京城有名的桃花醉。”

“尝尝，味道不错！”

说着话，宁凡端起一壶酒咕咚咕咚，一股气喝了个底儿朝天。

“痛快！”

“就是这个味道！”

宁凡咧嘴笑着。

木牛深吸一口气，他脸上的复杂神色，逐渐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他同样端起酒一饮而尽。

“我会想尽办法，劝说宗门留你一条命！”

“宁凡，我依旧想劝你，回去！”

说罢，木牛转身离去了。

那挺拔的身影，缓缓消散在了黑夜之中，仿佛从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