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症状，很难说……”

卓绝深吸一口气：“小荷你说，我已有心理准备。”

风止荷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根据我的检查，他就是喝了点对修士才有影响的闭脉散，对凡人应该没啥效果啊，顶多就是有点恶心反胃……”

“他在那一直不停地吐龟苓膏是个什么意思？”

卓绝：“……”

修竹：“……”

卓绝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却亮了起来。

“既然如此，修竹长老，把他弄醒后，我们和恺明国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吧。”

……

卓绝简单向成才诸人说清了今日发生之事。

众人二话不说，排着队去姬元英老头儿的尸体面前比了半天中指。

再过分的行为写出来过不了审。

比较麻烦的还是那位恺明帝王卓尚。

卓尚醒来之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一副自闭少年的模样。

也不对。

其实他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全程也都是清醒的，也不知道他为啥要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副苦情戏受害人的样子。

修竹长老原本和颜悦色要跟他谈谈合作，展望一下仙凡两界的未来，结果对面就一副比落霞还标准的司马脸。

卓绝在旁好话说尽，卓尚只有一句话：“阿姐，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废物，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当姐的一筹莫展，倒是修竹长老看出了端倪。

这是非常标准的原生家庭心理问题啊！

好好疏导一下，说不定还有救。

修竹长老长叹一声，就差老泪纵横。

“真不想加这个班啊……”

他认命地挥手示意卓绝暂时离开，清了清嗓子，看向卓尚。

“孩子，你这些年辛苦了。”

卓尚的眼神动了动，眼底似有泪光。

修竹长老又温声道：“身为凡人却要与修仙者对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苛责自己太多。”

“你看，如今你姐姐带着这么多人来帮你撑腰，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

话还没说完，修竹就听到眼前卓尚一阵压抑不住的、爆发式的抽泣。

他自己都懵了一下，这孩子被心理疏导的速度太快了吧？

别人是细水长流，你搁这儿开闸泄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