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五楼空无一人,入口有禁军把守,专为庄老先生等人所设。
三人也不客气,直上五层,纷纷落坐,看那午夜烟火,在天空纷纷绽放。
“东域琉璃城的社火节果然名不虚传啊。”庄老先生赞叹的看着窗外宛若白昼一般的夜景说道。
“庄老先生当真是首次看到社火节?”苏渊问道。
“嗯,之前多年虽也偶来琉璃城,但是都未曾在社火节当日流连,如今看来,不虚此行。”庄老先生点点头说道。
“两位先生。”小童李东西有些拘谨的小声打招呼道。
“怎么?”苏渊看向李东西,只见这小家伙如同做错事了一般,低着个头说话。
“刚才我想,那华服少年似乎心有不忿,怪我今日太过招摇,我有些担心会给两位先生惹来什么麻烦。”李东西小声说道,头低的更低了。
“不错不错,还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庄老先生十分欣慰的说道,顺手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我道是什么事呢,你方才所言也对也不对。”苏渊说了起来,李东西闻言抬头静听。
“遇到不公,男儿自当坦然面对,无须左顾右盼,顾虑太多,要知道往往犹豫就是失了本心。”苏渊为其开解道。
“然而,做事要讲究策略,要懂得忍耐。”苏渊接着说道。
小童李东西听在耳中,思在心中,思索今日灯谜种种过往,哪里做错了。
“至于你担心的事情,大可不必,那少年也不过是琉璃城琉璃埵中一个小小偏将的孩子罢了。”苏渊继续说道。
“真若较起真来,你家先生的名头还要盖过人家许多。”苏渊最后一句话一下字就让李东西放下了心来。
正如小童李东西担心的一般,那华服少年自灯谜落败之后,便再无心思于街上流连耍闹。
径直回到了自己家中,‘嘭’的一声将大门踹开,在这琉璃城中,除了那些天王宫贵胄子嗣之外,他何曾受过这等闲气。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琉璃城中的勋贵,凭什么让自己受此屈辱。
华服少年径直来到客厅之中,面见自己的父亲。
将自己今天在灯谜那里遇到的‘不公’添油加醋的说给了在琉璃埵担任偏将的父亲。
“哦?有此事?”华服少年的父亲微微皱眉,自己孩子的脾气秉性,自己自然知晓,平日里也处理了不少这小子惹出来的祸事。
不过往常都是这小子欺负别人,被人家找上门来,哪里如同今天这般,让别人给他孩子添了堵。
“可看清了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华服少年的父亲问向今日跟随孩子的几个侍卫还有那两个教书先生。
“回禀将军,那几人有禁军护卫。”侍卫之中自然有眼尖之人,禁军所穿琉璃战甲又太过明显,岂有看不出身份的道理,虽然那几个禁军刻意与庄老等人保持距离,他也看得出,禁军的目光从未从庄老等人身上移开过。
“哦?禁军?”身为琉璃埵偏将,对禁军自然毫不陌生,能够调动禁军护卫的,若非天王宫勋贵,便是天王宫的贵客,那几人并非本地人,很可能便是后者。
若只是客人,自己倒也并非毫无办法将其惩治一番,为儿子出气,但是当他听到其中一个教书先生接下来的话之后,就立即打消了这个找麻烦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