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
遍体鳞伤,衣服之上有着几道血印的徐凤年被拖了进来。
“公子。”
老黄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起身从狱卒手中接过昏死的徐凤年。
青风冷漠的看了徐凤年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薛宋官则语气冰冷的开口问道:
“他招了没有?”
“没..没有。这小子嘴是真的严实。”
行刑的狱卒擦了擦脑袋上的汗水,气喘吁吁,:“我在这地牢呆了十年,就没见过嘴巴这么严实的,换了五波人,硬是不肯招。”
闻言,薛宋官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冰冷,:“我晚些时候差人送来刺史大人以前炼制的金疮药,都给他用上,明天继续行刑。”
青风补充道:“留一口气,别把人打死了。”
“府丞大人放心吧,这草原细作就算是铁人,属下也会撬开他的嘴。”
....
第二天一早,上等的金创药被送了过来,瞬间将徐凤年的伤势治好。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两个魁梧大汉又将他拖了出去。
再次回来之时,身体好不容易痊愈的徐凤年又变成了一个血人。
又一份金疮药被送来,只不过徐凤年的身体似乎产生了抗药性,并没有和第一次一般立刻见效,徐凤年趴着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伤口方才愈合。
就这样,鞭打过后又治疗,循环往复,徐凤年身上的伤口愈合得越来越慢了。
自始至终,老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六天傍晚。
这一次,直到徐凤年要再一次受刑,他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完全愈合。
相比起前几次的干脆果断,徐凤年这次害怕了,被两个狱卒拖着走的他,第一次用手抓住了牢房的门框,不愿去挨打。
“公子,我们招了吧!”
老黄狠狠的咬了咬牙,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被两个狱卒架着的徐凤年低着头,脸色阴沉,不吐一言,手却是死死抓着牢房的门框。
眼看着狱卒已经上手去扒开徐凤年的手了,老黄实在不忍,开口道:“别打了!我们招,我们是北蟒的细作!”
“不能招!”
一道怒喝从徐凤年的嘴里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