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老黄,快...快帮我赶跑这群小孩!”
徐凤年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老黄无奈摇了摇头,他毕竟不可能和小孩动武,只得做了几个鬼脸将小孩赶跑。
徐凤年拍了拍身上被土块和石子砸出的印子,嘴中恶狠狠道:
“要不是看你们是一群小孩,我早就揍你们了。”
“那武当山道士的治理下,这蓟州当真是‘人杰地灵’啊!本世子走了那么多地方,就没有遇到过,有小孩会不分青红皂白的随意打人!”
骂骂咧咧了一阵后,徐凤年注意到方才那一百多骑已经翻身下马了。
“你看看,这不是强行抓壮丁是什么?”
“本来蓟州就足够苦寒了,又来了一个蠢货当刺史,要是他平庸不敢惹事也就算了,也不用到兵源不足抓壮丁这一步,现在倒好,这家人的壮丁被抓走了,一家的顶梁柱也就塌了。”
“徐骁就说过,北凉苦,最苦是白衣。一场仗打下来要死多少人?多少百姓得为自家牺牲的人披麻戴孝,这小道士领了几个月的兵就敢和胡羌人打,不是让百姓去送死么?”
“真是苦了这些蓟州百姓啊!”
因为被小孩莫名其妙打了一顿,徐凤年的心情格外不好,现在找到发泄口,一股脑的将怒火发在了张玄一身上。
谁料,
徐凤年的话音方才落下,他以为来抓壮丁的一百多骑兵,竟是将身上的甲胄脱了,挽起裤脚撸起袖子,扛起锄头跟着百姓们一起干起了农活。
其间,还有不少老人和小孩笑脸盈盈的送来一些糕点和茶水。
看到这一幕,徐凤年表情很是精彩,由得意洋洋变为疑惑,再变成质疑,最后再变成迷茫。
“什么?”
他小声嘟囔。
有一些路过的人嘴中还说着一些夸奖张玄一这个刺史的话。
那些赞美的词,落到徐凤年耳朵里面格外的刺耳。
最气人的是,方才用弹弓打他的几个小孩也在其中,并且将徐凤年骂张玄一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家人。
引得众人对徐凤年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指着徐凤年的鼻子便开骂,非要让徐凤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