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膏是外敷的,在断骨外面敷上包扎好就完事了……三娘脱臼的手臂还好说,这很好接;可肋骨受创,还是很靠上的位置,就在玉球下面一点点,这怎么敷?
不管了,脱臼的手总是要先接的,久了要出岔子。
赵长河伸手摸着她的手臂,“咔”地一声正骨接续,干净利落。继而犹豫片刻,撕开她破破烂烂的手臂衣服,露出两只白皙如玉的手臂,敷上归玉膏,又把衣服布条缠了回去。
低头看去,三娘似乎已经被接骨给疼醒了,就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睛,直挺挺地看着他的操作。
他这么简单的操作,自己都满头大汗,识海中如针攒刺,至今未消。
“呃……疼醒了?忍忍哈,已经好了……”赵长河低头缠布条。
三娘道:“我在你和刀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赵长河:“……”
三娘定定地看着他:“只能取一件东西,为何不先治你自己?”
赵长河说实话:“我的伤用那些药不对症……再说你的要先治,接骨不能久拖的。”
明明是实话,可实际上落在任何人心里,这也是不顾自己,先救对方。
赵长河道:“你醒了就好说了,脱臼接好了,你试试可不可以自己敷肋骨部位?”
三娘没回话海岸一时安静,只有海浪的冲刷声不知疲倦地配乐。
常识上大家都知道,刚刚接好的脱臼就算不夹板正骨,那也不能随便乱动的……当然非要乱动也不是不行,只是极为强行,还可能出岔子。
两人对视了老半天,三娘终于撇了撇嘴,低声道:“医者救人,何论男女?你敷便是。”
赵长河叹气道:“那就得罪了……”
三娘道:“你明明在笑。”
赵长河不服:“我哪笑了?我是正人君子。”
三娘“哼”了一声,微微偏头,低声咕哝:“反正你那个不行,也只能过手瘾。”
赵长河:“?”
三娘望天。
“撕拉”一声,赵长河面无表情地撕开了她肋下的衣裳,挑起一抹膏药,抹在了她的伤骨之外。
拇指“不小心”地擦过下半球,带得海浪一颤一颤。
三娘咬着下唇偏头不做声,脸颊不经意地变得绯红。
赵长河感受着手中的绵软,瞥眼偷看三娘那表情,忽地在想,此前那触手缠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其实一点都不本子。
现在这才是本子。</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