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武学之道讲究有张有弛,强求未必是好,歇着吧。”洛七顿了一下,似是醒悟这句话和邀他上床没什么区别,又补了一句:“上来爪子别乱碰啊,恶心。”
赵长河没好气道:“真以为我男酮啊,我就不恶心?”
他再噼一刀,觉得还不累:“你先睡吧,我今晚要噼足一千刀再说。”
洛七瞪大眼睛:“疯子。”
“疯么?”赵长河低声道:“不疯,又怎么能保住自己不想丢的东西?”
洛七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黑暗中赵长河挥洒汗水的样子,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却又有些难掩的欣赏,最终化为幽幽一叹,闭上眼睛。
看似睡了,其实也在练内息。
两人一内一外,一静一动,在这万籁俱寂的雪夜里,化为独特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赵长河也不知道噼了多少刀,终于累得不行,心中却也满意。
找到点感觉了,有了一定控制力,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稳,越来越精准。本来用力噼木桩,刀痕乱七八糟的很难落在准确的点,如今刀痕越来越集中,越来越接近一条线了。
传说中的“如臂使指”“心念到哪,刀就到哪”的说法,确实是可以通过长期练习达成的结果。
无他,唯手熟尔,千古不易的至理。
“妈的一身臭汗,没地方洗澡,真难受。”赵长河擦着汗回屋,正吐槽呢,却见洛七好像睡了,便住了口。
他死命练功也有御寒的意图在。这大冬天的衣裳单薄,要是不运动起来,真能被冷死。只是每次停下之后,寒风一吹,反倒又特别冷。
赵长河很无奈地把汗衫直接挂着晾起,擦干身子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子。
洛七缩了一下,往里面更靠了些许。
“没睡啊?”
“你那刀噼的吵死了,谁能睡?”
赵长河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以后晚上不练刀,练功就行。”
“不用。”洛七硬邦邦道:“你既然要快速提升实力,哪能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停歇?反正我不在意,至于别人的看法,管他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