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只会使我的决心更加坚定。我必须得到结果。没有回头路了。

＊＊＊

我原以为惠特曼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但过了二十分钟，他仍然神志不清。他的体质真的那么弱吗?或者是我误判了震惊的强度?我开始担心我可能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

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他开始更刻意地走动了。他又开始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是时候开始真正的工作了。

“丹尼尔·惠特曼。”我站在他身后，他的椅子对着电视，调到一个没有信号的频道。屏幕上信号噪声的舞蹈雪在我们周围的墙壁上闪烁着灯光。这一切都是一场表演，一场表演，但我可以演得很好。

惠特曼想扭过头来看看我，但他转得不够远。

“他妈的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得惊人。低沉的男中音可能会在广播节目或播客中创造奇迹。

我想吓唬吓唬他。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仅此而已。我并不是想要结交盟友，也不是想要建立新的资源或联系。在正常情况下，这通常是我最后的选择之一，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太关心惠特曼最终会发生什么。

“你一个人住。这可能是个糟糕的选择。”

“嗯,没事吧?”他继续在椅子上挣扎。我在他身后保持冷静。我对这些束缚很有信心，至少在我需要的那段时间里是这样。他哪也不去。

“丹尼尔，你该开口说话了。”

“什么?”他现在听起来没那么自信了。好。他精疲力竭了。

“你最近一直在和某人发邮件。”

“我给很多人发邮件。这意味着什么?”

“关于一个叫做西拉维尔的奇幻世界。”

惠特曼停止了挣扎。“等等，你就是那个人?”

“是的。所以开始说话吧。”

“伙计，这是什么鬼东西?”某种硬核RP之类的东西?”

“你以为这是角色扮演?”我厉声说。我感到自己的脾气突然发作了。我的胸口发烫，我的脸发烫。我还没对他下手，但我想过了。

“等等，等等。别告诉我你真的相信那一切?”惠特曼说，他的声音有些不安。“好了，孩子，听着。这些都不是真的，好吗?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哈哈，好时光。现在给我松绑，好吗?”

“Tol deka danedek so vei!”我怒吼。我确定我的发音有点错，但珍不像是在纠正我。

“唔……什么?”

“你他妈的别对我撒谎。”我朝他后脑勺打了一拳。不要太用力，但要足以引起疼痛。

“好吧，孩子，”惠特曼咆哮道，恢复得比我想象的要快。"等我一出去，你就会很痛苦"

“随你怎么说。现在，跟我谈谈塞拉维尔吧。”

“根本不存在，你这个白痴。”他的头前后扭来扭去，但他仍然不能转得足够远，看不见我。

他在撒谎。他有撒谎。我的大脑会接受任何其他结论。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

至少持续了一个小时。我会让他详细介绍一下塞拉维尔的一些情况，透露更多他的知识。他会声称自己不知道，或者吐一些侮辱性的话，或者过了一会儿，他就保持沉默。我没有对他进行身体上的威胁，也没有在第一次打击之后再次攻击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希望我没有这么快升级。如果我不那么鲁莽的话，我可能会更快地得到我需要的东西，得到更多的合作。

我知道如果我能熬过他的耐心，我就会赢。我不允许惠特曼睡觉，也不允许他在接受质询后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我以前也这么做过，不止一次。他迟早会让步，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你见过费因多夫的写字板吗?”

“不。”

“你过河的时候，是在卡拉迪还是劳德南?”

“越过什么，威拉米特河吗?”

“你遇到过叫西尔夫的人吗?”也许会被邀请去他们的森林?”

“看情况，他们可爱吗?”

它就这样继续着，轻率的回答激怒了我，但并没有激怒我。我以前审问过别人，我有这种工作所需要的耐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男人总是破产的。有些人比其他人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但归根结底，他们总能找到一件不可或缺的东西。可能是身体上的，也可能是情感上的，但每个男人无一例外都有弱点。我只能靠意志力，把它揭开。

珍和马特永远不会知道，但在我们竞选的时候，我用了一些不那么高尚的策略，无论是站在雷尼一边还是站在他们一边。那是一场该死的战争，好吗?尽管马特多愁善感，为人正直，但在收集情报方面，他是个傻瓜。当然，当我们“解放”村庄时，他可能会赢得人们的心和思想，但多亏了我的手下和我的网络，我们才没有在每个角落都被伏击。瑞尼尔和我玩同样的游戏。他基本上教会了我如何发动战争。更聪明地战斗，而不是更艰难地战斗;那是我无耻地偷来的口头禅。

聪明是关键，获得情报可以归结为两个简单的步骤:找到知道你需要知道的人，让他们告诉你。可能是任何人，这是大多数人搞砸的地方:绝对可能是任何人。没有人越界。在酒馆闲逛的妓女，在街角玩耍的孩子，很少离开自家前廊的老巫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有价值的，我不能对我们挑选和审问的人有所保留。

我并不是没有必要这么残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逃过了一劫，除非我有理由怀疑他们知道的比他们说的要多。即使是那些被我们打了一巴掌的孩子也回到了他们的生活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少数人，那些在竞选末期忠于塞尔曼家族的人，让我暴露了最坏的一面。

我并不引以为豪，但确实有效果。这可能使战争缩短了几周，如果不是几个月的话。这是值得的。我拯救了生命，让人们早日回到他们的妻子和家人身边，防止了痛苦和悲剧。我不后悔我必须做的事。其中一次审讯让我找到了珍，她在维南波特的深坑里。我不顾一切地救了她，依靠的是一个侥幸的预感和一个刚刚失去了所有牙齿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忏悔。

我绝不会为那个人的死而后悔。我无法原谅自己没有早点离开他。

我开始对惠特曼不耐烦了，尽管我继续一个接一个地问他关于塞拉维尔的问题。

“在萨恩瓦兰，哪里是买sylvandine最好的地方?”

“那是半狼的东西吗?”

是的!我发现他在说谎。“你知道西尔维斯的事。你一直在撒谎。”

“伙计，你之前提到过他们!”他抗议道。

“错了!”我哭了。我掏出手机，急切地把它塞到他眼前。“一次也没有。”我一条一条地浏览了我们发的每条信息。“我从来没有利用过小精灵，一次也没有。我只叫他们精灵。你从哪儿听到这个词的?”

“你自己说的!”惠特曼喊道。“大概一个小时以前!”

“别再骗我了，丹尼尔。”我绕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现在有点脆弱了，因为我发现他在说谎。我会利用这种焦虑和恐惧，给他一条出路。一个友好的姿态。“赶快结束吧。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

“天哪，你还年轻。”我突然意识到，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展现了自己。这是我的本意吗?我刚才是不是搞错了?

不，当然不是。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没有犯错。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丹尼尔。你还记得塞拉维尔吧。你记得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告诉我你不会想回去吧。”

“你他妈的疯了。”丹尼尔又试着前后摇晃他的椅子，但它出奇地坚固，我也加固了椅子的两边。他一动也没动。

“一旦你告诉我，我就消失了，你的生活就会回到你想要的样子。这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