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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望瞪着孔予祯:“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过河拆桥?”
孔予祯摆了摆手,说:“别激动。我的意思是,杨民辉同志造成了破坏了吗?”
杨远望说:“没有。”
孔予祯说:“没有造成破坏,那不就调查情况不属实,直接撤案了吗?”
杨远望一拍自己脑门:“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急昏了头了。”
然后他赶紧跑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公安局。
公安局立刻打电话到袁家村叫来袁磊子听电话,说调查情况,问袁磊子杨民辉有没有造成破坏。他们好去现场调查核实。
袁磊子不敢说谎,只能说:“他要破坏的时候被我们制止了。”
公安局那边立刻就把杨民辉放了。
其实要再多拘留一会儿,他们也不敢。
因为杨民辉晚上烧得厉害,他们怕出事,现在刚好叫家属来接了去赶紧送医院。
医生说杨民辉是受了凉,重感冒,幸好送来得早,不然烧坏了脑子就傻了。
杨民辉烧了几天,才慢慢好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一回又活过来一样,心有余悸:还好李文军当时报案了,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救出来。
另外两个是他们厂里的工人,连惊带吓的,挨饿受冻,也病了几天。
家属气得不行去厂里闹。
杨民辉只能一人赔了几块钱抚恤金才平息下去。
他越想越生气:妈的,又什么便宜都没讨到,尝了一回蹲拘留室的滋味,还病了一场,赔了一张“大团结”,真是活活把他憋屈死了。
孔予祯一个人在办公室琢磨了一会儿。
试探已经差不多够了。
以李文军的能力,跟他正面刚只会两败俱伤,最好就是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