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阳不屑,道:“别说我,你试试?要是这个也做不好?功夫不白修了?”
想了一下,二人从最简单的做起,把羊毛齐整了,扎成四五个小捆,然后将一头切整齐了,制成了毛笔尖。
看着似像非像的笔尖,李凡阳叹气,道:“我父辈从读小学开始,就要学写毛笔字。到了我们这辈,连毛笔都没拿过?写字写得歪歪斜斜,过几天拿出来一看,连自己写的字,怕有四分之一不认识?”
希来˙雅瑶忍不住笑弯了腰,道:“来,我们和大家一起重新开始学?喂!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可笑?自己丢了的东西,到了异星又重新捡起来教人家?”
“这不是文明不同吗?等他们的文明达到了地球的水平,笔也得丢?”李凡阳尴尬道。
做了笔心,二人又选了和笔尖相对应的芦管和箭竹做笔杆。第一支,二人都做得有些粗糙,特别是在刨光的时候,有锋利的小剑帮助,差点割了手。不过,二人做到第三支的时候,笔就好看多了。
李凡阳看着一帮围观者,尴尬道:“在我地球的中华,有专门的制笔人。我虽然勉强知道怎么做?但真的没做过?”他皱眉道:“笔是制出来了,只怕不耐用,也不知道能写几个字?不管了,你们找些染料来,先试试?”
他们的染料,有用树叶煮的黑水,也有多种彩泥搅拌的彩泥水。
李凡阳捡了一根树枝,挥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这是我生产的第一支笔。”字写得歪歪斜斜斜,他无奈苦笑。
有个后生看了,忍不住皱眉,道:“先生,你们映在屏幕上的字多好看?这字?”
希来˙雅瑶知他不好答,道:“地球文明变化大,这几十年基本不用这种笔了?这是我们父辈和祖辈用过的东西?我们也和你们一样,也是初学者?”
后生一喜,道:“我来试试,我怎么觉得字会比先生的写得好些?”他拿得笔,有样学样,谁知笔尖刚在树枝上一点,笔尖的套口咝的一声就裂开了,结果“我”字的一撇也没有画圆。
一帮人想着他刚夸下的海口,忍不住捧腹大笑。
李凡阳也是一笑,想了一会,讲了大概的要领,叹道:“这笔还是不耐用?我中华的毛笔,套口有浆糊把它粘起来了。”
希来˙雅瑶见到母亲用过针线,道:“要不,我们多一道工序,用线在套口扎一圈?”
李凡阳道:“你可以试试?”然后,他冲一帮人道:“笔,大体是这样做,你们可以慢慢改进,把它制得更好。我们只能先用布做纸,把要学的字写出来保存,确保传承。
目前,纸笔对你们来说都是奢侈品,所以,还是用之前的办法更实在,用树枝在地上多写多练,写得多读得多,等学会了?可以用笔写在树枝上,或木板上。”
他每天用布写汉字,搜肠刮肚,也只写出四千六百一十个,还不知有没有写错的?
李凡阳看着已经厚厚的一本,不禁叹气道:“常用的汉字有三千五百个,所有汉字听说有十万个?我们想了半天,也只写出四千六百多个,也不知道写错了多少个?”
希来˙雅瑶苦着脸,道:“我只能写二千多个。你是学中文出身的,也只能写出四千多个,我有什么办法?”
李凡阳勉强一笑,自我安慰道:“他们不一定会全搬我们的?将来会作改进的?像小日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