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长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一句话，径直转身离去。

白萤追上，拉住他，疑问道：“怎么了？你来的时候不也是走的空间裂缝吗？”

周焱见她真诚的样子，不好责备她，只得耐下性子，慢慢解释给她听。

小玉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见到他们返回，不爽也转变为高兴。

这时，不少物体和气流被空间裂缝吸走，引起气流移动，使得远处又飘来不少黑色气体。

“小心！”白萤提醒道。

周焱觉得这些黑色气体很眼熟，在六大魔兽灵地，每次出现空间裂缝，就有这种黑色气体溢出，问道：“这些黑色气体是什么？”

“这是界死气！”

“界死气?那是什么？”

“界死气可以理解为灵气的对立面，也可以称为“坏掉的灵气”。每一界面在创建之初，灵气充沛，没有界死气。但如果这一界快湮灭时，就会产生大量界死气。灵气和界死气都能增进修为，不同的是，界死气的增进修为是强行激发身体极限导致的。沾染界死气后，会心神迷乱，变得狂暴嗜杀，最终只能力竭而亡。”

周焱明白了，怪不得先前见到的魔兽，沾染了这玩意全部都变得狂暴，原来是界死气导致的。

他看了看森林深处那浓郁的黑雾，惊问道：“莫非那黑雾全是界死气?”

白萤点点头。

“湮灭的时候?那你这一界?”

白萤露出忧伤的神色：“不错，我们这一界的确到了快湮灭的边缘，九成区域已经被界死气覆盖，现在我们能活动的区域已不足创界时的一成。”

“那你们没想过搬走吗？”

白萤苦笑道：“能搬到哪里去？人界吗？上古时期，我们的祖先和众多兽族一样，也是生活在人界的。可后来为了生存资源，人族和兽族发生大战，人族屠戮亿万魔兽，独霸人界。留下来的全部被人族视为妖怪，改称为‘妖族’，人人得以诛之，多少种族被灭绝。我们白狐一族至少还能保留至今，再回到人界，被两脚兽再屠杀吗？”

她越说越气愤，到最后直接引用书中称呼，称人为“两脚兽”。

刚说完，才想起面前站立的人正是她所说的“两脚兽”，尴尬的缩起头，望了望周焱，见他没有生气，补了一句：“你好像和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