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我自担任州牧以来,境内安定,外无犯境之敌,内无灾害祸民,你也配说我是奸逆?”伊费气急,说得唾沫星子都出来了,毫无封疆大吏的风范。
“王师至此,本能早日克定,却还要去荡除诡异,处处为民着想,而你,却为了权势,穷兵黩武,为何不是奸逆?”
那名文士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命人将一块破布塞到了他的嘴里。
只听伊费口中“呜呜”声,大军已经攀着云梯攻了上来。
其他城墙守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面城墙就已经被破了。
本就军心不稳的守军纷纷投降。
赵雄将亲军开进州城,有治诡台卫士守在身旁,也完全不怕刺杀。
走进规模庞大州牧府,他不禁感慨道:“正如天子言,内强而不足御外,外强而不足固内,内外兼备才是真理啊!”
来时周秀就给他预言过,伊费必将最终灭亡于内乱。
没想到,真的如此!
赵雄没有去审判伊费,而是将他关押起来,开始将伊费被俘的消息散播至各郡县,之后迅速整编同州军。
连着几天,他持节发布命令,闻者无不服。
眼见同州局势渐稳,赵雄却心思渐重,只因祥州方面传来消息,进入蓟州的治诡台众校尉音信全无!
他没有贸然行动,只是默默等待着治诡台援军。
不过几天,治诡台就足足来了四名校尉,甚至就连目前治诡台最高武职都来了!
同州州城外,赵雄看着面前身高七尺的高大男子,面色复杂,却又凝重的说道:“长生!如今蓟州之事难以预料,你还是要小心的好,莫要轻视了他!
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自可支会州牧府。”
领军而来的正是除诡将军云飞,他很是正常看着赵雄,不卑不亢的回道:“请骠骑将军放心,末将即食君禄,必不负君恩!”
说罢,便领着治诡台众人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赵雄暗叹一声,如今这些算是彻底的天子爪牙了,只是将他当做上官看待而已!
云飞领军来到蓟州边界,只见半个祥郡已经被冲天的浓雾笼罩进去。
甫一靠近,云飞就感到双脸开始愈加红润起来,他面色凝重起来,算是切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各校尉不得擅自行动,紧随本将!”
随后一头扎入浓雾。
后面的数千人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鱼贯而入。
这边云飞一进入,位于洛都的周秀就有了察觉。
他正在盘坐在武魃的躯体上,一边吸收着诡异力量,一边等候着云飞那边传来消息。
云飞携带着他的纸人,上面附着了他的精神力量,只要遇到情况,他这边就能感知到。
此时,周秀猛然看向皮影戏白板,那里竟然发出热意。
他立马感应起来:“这蓟州的诡异,该不会是我要度的诡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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