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韩敏淡淡应了一声，不想再搭话。

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杨遥遥本身也是个内敛的小孩，她不知道韩敏为什么生气，自己就把想说的话憋进了肚子里。

“今天我生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好过个生日吗？”

话刚脱口而出杨遥遥就后悔了，沉默片刻刚想说对不起，可没等她开口，韩敏心里的委屈和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我没好好说话？我好好说话有用吗？”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真心却没换来对方的感情，韩敏心里有些崩溃：“我见不得你好好过生日，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谁布置的？你爸吗？还是你奶奶？又或者是你那个死去的亲妈？还不都是我？我要是不想你好好过生日我是吃饱了撑着干这些？”

“杨遥遥，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这话韩敏一把扯掉了粘在墙上的生日装饰转身回了房间。

听着那重重的摔门声，杨遥遥愣在原地，不敢追上去，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害怕的情绪，最后就只能一个人红着眼睛在客厅里掉眼泪。

从那天起，原本无话不谈的母女俩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围墙仿佛在一瞬间倾塌。

虽然没有跟那晚上似的再吵架，可是像是有了隔阂一般就算是每天见面也到了谁都不开口的地步。

到后来，发展成为只要杨茂在家，两人就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表面的和静，但只要他不在，两人几乎都各干各的互不干涉。

就这么相安无事却又好像十分合理地住在一个屋檐下过了三年。

直到那天下午，韩敏看着手里的测孕纸，上面鲜红的两条线让她心脏加速砰砰直挑。

这些年杨茂都有做避孕措施，可前阵子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将家里剩下的计生用品用针戳了几个洞。

一直提心吊胆却又有些莫名欣喜期待的事在这一刻忽然像是一锤定音般让她彻底定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