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庭格外不服气。

在质问声出来时，一直没作声的季淮景眸光微动，刚想开口却听顾离笑意盈盈开口：“他啊？”

女孩曳长的尾音下，季淮景都没察觉到内心那不被觉察的紧张。

身侧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蜷起。

侧过头看向那张让自己念念不忘的脸，顾离轻笑：“自然是我能让他乖乖听话咯。”

她能救回他的小命，自然也能收走。

至于这张脸嘛。

上辈子都已经在正主身上栽了个跟头，这辈子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呢？

女孩眼尾晕染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话语在不夜景墙外闪烁的霓虹灯下也显得格外暧昧。

瞬间，傅远庭服气了。

他就算对一个女人再心动，也绝对不会让对方骑到自己头上去。

听话这两个字是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人生中的形容词。

“老季，你这牺牲还挺大啊，我甘拜下风！”

傅远庭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边镜框，恢复了原本斯文中透着痞气的模样。

“小丫头，下次有空带老季多来我不夜景坐坐啊，我给你们打九折！”

越过他那张骚包的脸，顾离摇摇头：“可能最近不行咯，你大概是没这心情的。”

虽说债多不压身，但这桃花债背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讨上门。

至于是人还是鬼，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那可就说不准咯！

没等傅远庭想清楚她这话什么意思，转身朝季淮景停在路边的车走去的顾离头也没回地留下一句话：“你要是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可以找季淮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会抽空来一趟，但不打折哦。”

“喏。”

在跟上顾离脚步前，提着东西的季淮景腾出一只手给好友塞了张自己的烫金名片。

“喂！你们俩不要太过分啊！”

他们这从小长大的情谊给他塞名片是几个意思？！

最后回应他的却只有季淮景隐约散落在夜色中的话：“阿离刚才说，不打折。”

傅远庭：？？？！

那他是不是还得换个陌生号码给他的名片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