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傻话,你也不看看我儿子现在是什么身份,州牧大人跟他都平辈相交,祝炳、孔教授这些人族大能,对我儿子都毕恭毕敬的,以后你就跟着沾光吧,”陈鹤一颐指气使的说道,“快去弄菜,大喜的日子,别找不痛快!”
清溪冷哼一声,摔门去了偏房厨房。
“你不是沪市吗,怎么辗转来了姜州?”陈宁问道。
陈一鹤,喝了一口茶,回忆道,
“沪市一夜之间,变成了崇山峻岭,一个七八十栋楼的小区,就剩了我们这一栋楼三百来十号人,多亏有一人跟你一样,有神通在身,我们这些人才没被野兽吃了,”
“山上地薄,我们又没谷物种子,只能种些野谷,每天打猎、采果子充饥,还好,大家身体素质变好了,平时不见有生病的,算是能保住命,”
“总在大山里,实在没什么活路,听说姜水这里聚集了很多人,还有良田谷种,我们便与周边的几个聚落一起,往姜水这里迁徙,”
“走了一年多,人口折损了三分之一,终于来到姜水,这里的人不欺生,姜庶大人好生安顿了我们,分了千亩良田,”
“可我不会种地啊,我这细皮嫩肉的,受不了这个苦,还好我还有些本事,在州衙之中寻了个打杂的差使!”
清溪端上了几个凉菜来,大晚上的,炉子早就熄了,面对老公突然带来的好大儿,没要死要活的吵闹,已经算是不错了。
“迁徙一年?你是怎么走下来的?还带着个女人和孩子!”陈宁没动桌子上的菜,问道。
“跟你说,你爹我虽没自悟你们那样的大神通,却有一种小神通,夜能视物,还能日观太阳,夜观星像,以辨别方位,在迁徙的队伍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陈鹤一得意的喝了口青啤,“咱爷们,到那里,也是上等人,沦落不到去做苦力活,喝啊,这是三厂的啤酒,味道最足了,现在花钱买不来!”
清溪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一边瞪着陈鹤一,一边盯着陈宁,胸前白花花一片,也不遮挡,修长的美腿翘着二郎腿,胖次上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弄的陈宁不好意思看她了。
为了掩饰尴尬,陈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点奇怪的味道,可能是放的太久了吧。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位清溪阿姨是富贵出身吧,怎么会嫁给你?”陈宁丝毫不给亲爹面子。
清溪仪态端庄,行走坐卧显示出其有不低的家庭教养,客厅书架上放着不少文学名着,肯定不是陈鹤一看的,
奶奶曾经说过,陈鹤一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当时还在沪城打工,好人家的姑娘谁会跟他!更不用说,清溪还小他不少!
“小看你爹了不是,当年你清溪姨自己有家公司,我在她公司里大小算是中层,也是她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后来我们二人就水到渠成在一起了,企业法人都换成我的了!”陈鹤一自信的说道,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
“嗤,”陈宁差点笑出声吧,就你这个吊样,除了皮囊还不错,其他的都是个狗屎,找个六十七十的还差不多。
“我听奶奶说过,你自小就蠢而不自知,还净做美梦,这么好的事找上你,你也不怕是个宰你的圈套!”陈宁不经意间的看了清溪一眼。
陈宁的话,令清溪明显一惊,又努力平复心情,双腿并拢,手放在腿上,紧张的抓着衣服。
“你奶奶就是看不起我,我和你阿姨,相亲相爱的过了这么多年,圈套在哪里?”陈鹤一边说边喝,似乎在州衙里一直没捞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