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逐渐从混沌的爆炸轰鸣里缓过神。
狰狞扭曲的骨骼表面迅速溢出大量水银液体,极速修补着躯体表面。
“小心...”嘴边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一切便结束了。
奥瑟愣愣地看着四周。
爆炸席卷了足足半个城市。
四处都是惨叫。
浓烟弥漫,宛如末日的昏暗。
他们再一次输了。
输在,对方完全没有按照常理战斗。
奥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怎么搞到那个威力可怕的玩意。
那个爆炸物里很可能掺杂了他的一部分躯体。
因此索敌蜗牛愚蠢的上当。
他只知道,任务已经彻底失败了。
如果不是镜体免疫了绝大部分爆炸伤害,现在他也会跟他的同伴一样,成为一具焦尸。
“魔法师,有趣么?”
稚嫩的童音在深坑里回响。
眼神瞬间冰冷,镜体的光泽覆盖全身,虽然已经到达镜体愈合的极限,但奥瑟从未忘记自己是魔法师!
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撕裂空气的手掌即将触碰到声音源头的刹那停下了。
“这只是一个传话筒,不用如此激动,魔法师。”
早已在爆炸中死去的尸体在说话。
“还未自我介绍,追逐我的轨迹长达俩个多月的魔法师们。
嗯,现在应该说,一个魔法师?
学会后勤部研究员思格勒·佩尼尔正是在下。
我幸存的昔日同僚,午安?”
尸体空洞的张着嘴。
男人沉默着,注意力却在四周,他在搜索敌人的位置。
没有人与佩尼尔对话,他却仍旧自顾自说着:“或许你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你应该听说过代价药剂的发明者。
简·佩尼尔,她正是我的祖先。令人骄傲。”
尸体在微笑。
“我真的很钦佩你们。
魔法师,最开始的你们并未引起我的注意。
说实话,四个连世界本质都无法理解的雏鸟完全不值得我停留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