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精神秘仪场的周遭如此熟悉,但此刻于奥瑟眼中堪比炼狱。
这里同样存在着真理之门,可那庄严沉穆的高耸门扉却犹如尸体铸就,不,应该说,那就是尸骸之门!
一根根残缺的臂膀相互握举形成道道邪异且具有可怖美感的立体花纹,尸骸门扉之上,隐约能看见一幅尸骸组成的残缺浮雕,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身处极端混乱恶心中的奥瑟,匆忙一瞥,恍惚看见了三座小小的墓碑。
是错觉吗?
强行忍耐此地带来的精神异常,奥瑟想要靠近尸骸之门的门扉,一种冲动令奥瑟哪怕精神开始极端疯狂,也想了解——那究竟是谁的墓碑!
在狂暴的血肉污物浊流中坚定向前,忍受着令人疯狂的污浊之声。
奥瑟将要靠近尸骸之门,看清墓碑上雕刻是何人署名时。
与正常秘仪场完全相逆的空间凝固了。
瘦削的身影,拉着一个孩子。
站在奥瑟意识体前方。
像是照一面镜子,奥瑟震惊无比。
一个一模一样的他,带着另外一个完全是少时模样的他,阻挡在他面前。
第一眼看到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奥瑟便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究竟来到了哪里。
他并不是身处自己的精神秘仪场中。
他此刻站在,另一位魔法师的秘仪场内!
与自己完全相似的人见面,独有的感受可不是快乐。
而是深彻骨髓的惊悚。
为什么他会与我一样?
他是谁?
他们究竟是什么?
不论如何观察,奥瑟都无法开口去询问。
一种力量,让他无法在此说话。
那个与他模样完全相同的年轻人带着身旁幼年的自己,死死盯着奥瑟,像是在思索。
时间无声流逝,可在此地连时间都不愿存在。
“魔法师,果然很狡猾。”
思索的面容骤然炸开一抹狰狞邪恶的狂笑。要将嘴角咧到头顶的邪恶狰狞!
“以为这样吾就会出来?
被一群魔法师抹除思维?”
身形逐渐鼓动但立刻被压制的男人轻轻说到:
“这算是游戏开始的邀请么...吾之胞弟,我们有新的乐子了.....”
恶寒凝结成实质,彻底冻结奥瑟意识体。
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绝对只是个套着自己外壳的诡物!
听到它的声音,却像是听无数生命的惨嚎!
那不是奥瑟的声音,那是未知的邪恶,那是潜藏幕后的渊渊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