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小小的教堂里的,里的…,——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她的模样!
真理之门内的记忆无法回归,疼痛立即充斥奥瑟的大脑。
但奥瑟能够清晰回忆到,沉默寡言的叔叔身边偶尔出现的那个大人。
与叔叔面相相似,更加壮硕的男人。
那男人——与眼前审判之手的模样逐渐重合。
除了多出那些惨烈的伤疤,面容更加苍老了,那男人,不正是面前的审判之手!?
“看来你想起来了。
阿莱明,你能告诉我吗,
小时候只想上学与其他小孩一块学习玩耍的你。
为什么,改名奥瑟,成为魔法师?
为什么,在那最后一次我离开小镇后不久,那里便爆发了侵染事件?
为什么,你会从我弟弟的胸膛里爬出来?
为什么,你能活到现在,怪物!”
浑身的刑具自动解开,并不是奥瑟自己挣脱的,而是对方解开的。
杀意毫不掩饰。
“阿莱明,逃吧,这是我对曾经小时候曾经纯洁的你,最后一次饶恕。”
“逃,能够逃多远有多远,你七岁那年,发生了一切,我便给你七天。
七天后,我们将对你,开始灭绝执行。你不是必须灭绝的侵染体,但你就是行着侵染之举的怪物。”
奥瑟张了张嘴,想要对曾经记忆里有些严厉吓人的陌生叔叔说些什么。
但他无法找到不是自己害死叔叔的事实。
来救援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浑身血污的小小身影从断成俩截的躯体里爬出的炼狱之景。
无法狡辩。
缺乏人性,也是可蒙曾经告诫的。
奥瑟无法辩驳。
只有逃离。
他不想与教廷的人战斗。
他找不到该去战斗的理由。
与侵染,与黑巫师,与任何邪恶战斗,他都可以献出生命,战斗到最后一刻,燃烧一切。
但面对同伴,他做不到。
不知何时,奥瑟有了自己的约束。
他不像年少时无所顾忌。
他,有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