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预兆,从世界上消失。”
毫无痕迹的隐藏起眼底的晶莹,可蒙自嘲着说道:
“那位集典官曾经在小时候照顾过我。真是遗憾。应该跟他道个别的。”
奥瑟躺在担架上无言的瞅着天空,手里捏着一只狗子。
光礼教廷的人过来救援时发现了这只棺体被彻底锁死的侵染体。
它属于那种棺体解锁方式未知,完全无害但需要一直监视的可控侵染。
作为学会魔法师,奥瑟自然承担了这一份临时责任,光礼教廷的人说他们会抽出时间派人把这个棺体重新安置。
不过现在就先在奥瑟手里捏着吧。
奥瑟对可蒙说的话没有多大感触,因为他记忆中没有亲人的痕迹。
但魔法师说没就没奥瑟可感触太深了。
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个长了一排眼睛的黑巫师出现在光礼塔附近,后面直接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足足二十来个礼祭官只存活下来几人,奥瑟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安芬那个话痨竟然也活下来了。
大概是因为他昏倒的位置比较巧妙,刚好滚到一块腐木底下。
捏着狗子,奥瑟费力的从木担架上坐起,他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导师。
“你是不是想安慰我?
别说任何一句话!留着给你未来的学徒!”
可蒙竟然看穿了奥瑟的想法。
一转眼,可蒙又变回了那个可蒙。
“话说,奥瑟,假如有一天你听到,我在任务中回归大地了,千万不要悲伤。
这就是魔法师的宿命。
当拿去最重要之物换取力量之种时,我们都做好觉悟了。”
奥瑟张了张嘴,最终缓缓说道:
“导师,我会在你坟墓上献花圈…”
“就这!怎么也得整个最好看的圈!魔法师的面子可不能丢!”
可蒙大笑着,眼角闪烁着光芒。
在其身旁捏着狗子的青年,含蓄的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