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善使袖剑,杀人于无形,但这武器并没有想象中方便,例如剑锋收缩时,会带回不少的鲜血,弄脏袖口与手掌,但好在白羽没有洁癖,回去换身衣物就好。
重新走出了住持的禅房,白羽一手夹着四方木匣,一手垂落在身旁,鲜血正从他指尖滴落在地上,就算是像阿珠这样的少女,也该明白里屋发生了什么。
但阿珠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白羽走下台阶,微笑地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恭喜你,你自由了,再也不会被抠门的主子呼来喝去了,开心吗?”白羽掏出方巾,擦拭起指尖的鲜血。
“你不该杀他的。”阿珠无奈道。
“锦衣卫杀人哪有该不该的说法?只看爷我想不想而已。”白羽悠然自得,就跟刚刚干掉了一只野狗一般轻松。
“不,你不明白。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主子真的会仙术的,他能看透人心,身边所有人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他想我们做,所以才做的。”阿珠试图解释这种逻辑。
“你是被那主子给忽悠傻了吧?难道他还想让我把他捅成马蜂窝不成?”白羽冷笑时,随手掏出了一枚竹哨,放入口中吹起了刺耳的啸叫声。
也是在这一声令下,原本待厅堂休息的二十几个手下,徒手扭断了伺候他们的两位僧人的脖子,拖行着他们的尸体来到了院外。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顷刻间,众多赤锦衣卫翻墙进入了寺庙内,他们毫无人性,见人就杀,不管是吃斋念佛的僧侣,还是前来打尖的修士,通通一刀毙命。
一时间,呼喊声,嘶吼声,惨叫声在甘露禅寺的上空回荡,天知道有多少人会命丧在他们的屠刀之下。
别说像阿珠这样的少女了,就算换成正常的成年男人,也能被吓得发出猫叫声,但阿珠坐在台阶之上依旧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