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李煜能够猜到几分,朱令赟不愿多说,只是不愿意卷入皇家权力旋涡罢了,况且,他凭借着祖上战功、父辈荫泽,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只不过,手段不太高明而已。
他不说,有的是人说,比如刁衎、郭元瑀。
基于利益建立起来的合作关系,看似很牢固,可在生死面前,就变得脆弱不堪了。
李煜永远相信刘政咨的刑讯手段。
与长江防线的波诡云谲相比,此刻的洪州,却是异常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昔日,“五鬼”之首宋齐丘,被李璟斥为“尚诡谲,造虚荣,植朋党,嫉贤能”,又说“富贵满溢,犹不知惧”,以致于宋齐丘失势之后,晚景凄凉。
很显然,“冯党”吸收了一部分教训,变得不再张狂跋扈,无论是敛财夺权,都转入了暗中下手,最关键的是,他们为自己推出了一个很好的“代言人”,李从善。
李从善觊觎太子之位,在南唐朝廷中早就不是秘密,至于他的势力发展到哪一步,李煜还没完全搞明白。
大致上预测,在“冯党”助力之下,抚州、吉州、袁州等南部诸地,应该已经被收入麾下。
洪州“六部”是可以独立行使权力的,就如同樱花镇官员配合征收“朝贡税”一样。
如此一来,南唐南部的民怨日渐加深,搞不好,也会向后周一样出现“一分为二”的局面。
这是李煜绝对不能允许的!
一封“问罪诏”,实则相当于一份“挑战书”,也可以看做是这次李煜发动“丹阳兵变”的直接原因。
“朱虞侯,还有一件事,本王不太明白——”
李煜收回思绪,语气平静地问:“神卫军既然隶属洪州,冯党那些人,为何敢克扣你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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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赟神色失望,说道:“殿下,难道你从末将的官职,还想不明白吗?”
“都虞侯”是从五品,但在重文轻武的背景下,却是实权不小了。
尤其在五代十国时期,包括李弁、郭威等一众皇帝,本质上都是藩将出身,“都虞侯”这个职位是军队中最重要的一种,以军事系统较为完善的后周为例,排在前面的分别是殿前都点检、殿前副点检、侍卫亲军马步军司都指挥使、副指挥使,排名第五的就是“都虞侯”。
南唐虽然与后周有些差异,但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