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司马素彦方轻叹一声,边剪烛芯边幽幽说道:“这件事情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玉英一面,我找过她很多次,都没有找着她,我也不知道,玉英为什么突然就躲着不见我了。一直过了好多年,才知道那箫君被我摔了一跟斗,就对我怀恨在心,跑去对玉英说,我为了箫蘅与将沉天争风吃醋,在海边大打出手,还刺了将沉天一剑。因为他是箫蘅的哥哥,玉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心高气傲,便刻意躲起来不再见我。唉,一晃就是五十年了。”
杨重梧愤然道:“这个箫君真是个小人,本来就是他隐瞒在先,想怂恿师祖为他出头,师祖你也没把他怎么样,他就去玉英大师那去搬弄是非,还往自己的亲妹妹身上泼脏水,真的是无耻之极。可我并没有听玉英大师提起这事,说起将前辈时,语气也是平淡得很啊。”
司马素彦莞尔笑道:“事情都过去了几十年,大家修为日益精进,你难道以为,她会一介村妇一样,拍案而起吗?”
杨重梧想了想,抠了抠头道:“师祖,箫蘅箫前辈,后来被神剑山庄赶出箫家,在崂山上为将沉天前辈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后来的东海魔女。”
司马素彦道:“东海魔女我也曾听说过,只是不知道她是老将与箫蘅的女儿。这些是玉英跟你说的吗?”杨重梧摇头道:“是周不二前辈说的。”
他将被谢嘉仁偷袭,性命攸关之际,被柳依萍与黑衣人先后救下,后来遇见周不二,还有在三潮泉养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师祖说了一遍。
司马素彦听到黑衣人时,打断问道:“他使的是什么兵器?”杨重梧答道:“徒孙那时候昏昏沉沉,连黑衣人我都没看见,只是后来听依萍说起,他使的一根极长的狼牙棒。”
“狼牙棒,狼牙棒。”司马素彦喃喃低声念道。
杨重梧问:“师祖知道是谁吗?”司马雁缓缓摇头,眼光到了桌上那四把令牌时又定住,似乎又在沉思什么。
杨重梧看了一眼令牌,又望了望师祖,问道:“师祖,这令牌怎么啦?”
司马素彦收回目光,说道:“这几块令牌,我也是第一次见,材质花纹都很奇特,确实是一件异物,我不知道来历,也难得为这事费神。只是,今天这两个持牌的东瀛人的武功,隐隐与一个人有些相似之处,这就有些奇怪了。”
杨重梧问道:“他们的武功,确实古怪得紧,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祖,他们与谁的武功相似?”司马素彦道:“无凭无据,不说也罢。重梧,你怎会这么巧,就赶回玄圣宫了呢?”
杨重梧站起身来,说道:“师祖,这件事情奇怪得很。”他从怀中掏出那两个百兽袋,双手呈给司马雁,司马雁接了过来,见两个袋子制作甚是粗糙,然做工材质,明显出自一人之手,待看到那张写有“崆峒有难,十万火急”的纸条,司马素彦面色一凝。
他抬头望向三官,将两个袋子和字条还给杨重梧,随手拿着三柱香燃了,插在香炉之中,行了道家之礼,低声说道:“天可怜见,难道一鸣还在人间?”
自接到百兽袋与字条后,杨重梧一直就翻来覆去,在想义父是否尚在人间,此刻听到师祖的话,还是全身一震,颤声说道:“师祖,你也认为......我义父可能没死?可这字不是义父写的啊。”
司马素彦不答,缓步走出三官殿外,杨重梧跟在身后。
司马素彦站在庭院之中,仰头望向天空,月朗星稀,他长吁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一鸣啊,你怎不来看看为师。”又过了一会,他转身对杨重梧说道:“孩子,现在都只是我们猜测。你说你义父受伤后坠入冰河,应该说绝无幸理......”
杨重梧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眼中雾气弥漫,听到师祖继续说道:“可这袋子,是你亲手缝制而后交与他的,若你义父在冰川中遇难,那就应该也在那冰河之中。可现在又回到了你的手上,还特意提示你崆峒有难。或许,冥冥之中,天神庇佑,你义父年轻时,练青松剑法,内力颇不及你,特别是冬剑,少了那种严寒逼人之意。后来一鸣就找了一个冰湖练习冬剑,整整一年,这才将冬剑练成。所以,与常人相比,他要更耐寒冷一些。至于那张字条,看那笔画,应该是左手书写的。”
杨重梧点头不止,用衣袖拭了拭眼睛,低声道:“我就相信我义父还在人间!”
王一鸣若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崆峒?他又是从哪里得知崆峒有难的?既然,他已然侦知崆峒有难,却为何不赶回来相救?而且示警的字条,也要用左手来写,他在担心什么?
这些都是谜啊,永久的谜团。
过了良久,司马素彦方轻叹一声,边剪烛芯边幽幽说道:“这件事情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玉英一面,我找过她很多次,都没有找着她,我也不知道,玉英为什么突然就躲着不见我了。一直过了好多年,才知道那箫君被我摔了一跟斗,就对我怀恨在心,跑去对玉英说,我为了箫蘅与将沉天争风吃醋,在海边大打出手,还刺了将沉天一剑。因为他是箫蘅的哥哥,玉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她心高气傲,便刻意躲起来不再见我。唉,一晃就是五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