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包是我捡的!”
俊美的纥兀人黑沉的寒眸带着不耐烦,他一边随口答道,一边转过了身,只见他宽厚的脊背上赫然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显然没有经过好好的处理,早已经红肿发炎流着脓血……
花芜在和军医们混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可以初步根据伤口形状来判断受伤的严重与否。
眼前这人的伤口已属于非常严重的那种,她甚至都能想象到这人当时受伤时的惨状。
嘶~!
眼前这人真是强悍得过分!
若是一般人伤成这样,伤口还流脓红肿,那人肯定是要发烧且浑身无力的。
这人不但像没事儿人似的,居然还扛着她跑了那么久。
“你……你究竟是纥兀人?还是大兖人?!”
花芜紧紧抓着那个医药包,一脸警惕地问道。
眼前这个人真的不像是蛮横未开化的纥兀人,他居然还知道绑个大兖军医来给他治伤。
普通的纥兀士兵受伤,他们只知道去找巫医糊上一些黑糊糊的泥巴,由着那些巫医围着他们跳大神,然后,生死由命。
偏偏他们还信得不得了。
眼前这个纥兀人简直就是纥兀的异类!
“这很重要吗?”
那个纥兀人拿着酒囊,猛地喝了一口酒,轻笑道。
“当然!”
花芜斩钉截铁地说道。
若是大兖人,她自然会小心替他医治。
他后背伤口上的肉都烂了,必须得剪下来才行,若是手快的,遭的罪也要小些;
可若她是纥兀人,那她才不会用心替他医治,给他倒上点药,胡乱包扎一下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你须用心给我医治,不然,我若是死了,在这里可就没有人能庇护你了!”
那个俊美的纥兀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将酒气喷在了花芜的脸上,邪气恣意。
呵呵……
她有红芽儿,她会怕吗?!
她都等不到他死,她就会溜之大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