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让赵夫子对杜家改观了许多,以前他与杜尚风同窗数载,对他的品性了如指掌,因此对杜家也没有多少好感。
不过通过与齐榉,杜尚清父子的交往,赵夫子慢慢的对杜家有了改观。
原来古人诚不欺我,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个杜老二与那个杜老大完全不是一个秉性。
赵夫子正在感慨万千,就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在小声的交谈着。
“嗳,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隔壁荆山府出现叛乱了,听说他们那边去年灾荒不断,老百姓年前就出现饥荒,饿死了好多人。
有几家地方豪强带头闹事,抢了官粮还杀了县令,一路往荆山城杀了过去。
哎呦,那人死的老多了,你杀过来,我杀过去,最后也分不清谁是兵谁是匪了。”
一个跑商打扮的人说的绘声绘色,跟周围的人描述着他一路上所见所闻。
“是的,我家有一门亲戚就在荆山府,前些天拖家带口前来投奔我家了。
他说现在荆山府已经乱了,参与叛乱的县就有一半。现在荆山府正在全力镇压叛乱,咱们武川州把边境全部把守起来了,不许荆山府的难民渡过白水河。
他们家是夜里使了钱,买通了附近村民,用小舟趁着夜色偷渡过来的。”另外一个老者说的有鼻子有眼,把四周人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
“唉,这也太惨了吧,咱们武川州应该接济一下啊!咋还把白水河给禁了呢?”果然有人不满自己州府的做法,埋怨了几句。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接济?人家那边起战乱,你知道什么情况吗?谁是难民?
谁是叛逆?到时候一股脑放过来,咱们州还有平安日子过吗?”另外一个人不满的怼他。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百姓遭殃吧?大家都是永泰朝百姓,咋能见死不救呢?”那人一脸不服,继续跟别人辩论。
“那也要分清主次啊,他们荆山府是荆山府,咱们武川州是武川州。咱们自己州的老百姓才勉强吃饱饭,哪里有多余的粮食接济外人?
要解决问题那也是朝廷的事,咱们武川州做的没有错,看守好自己的州府就可以了,他们这些难民应该去东边的沧州府,那边州府可比咱们这边富裕多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地加入讨论,有的支持前者,有的赞同后者,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