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苟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扯着那破锣嗓子,大声地喊着冤屈。
胡辉浩鼻子发出一声冷哼:“丁家欠你家多少钱?可有什么凭据,有没有人证能够证明丁家答应用铺面抵债?”
那苟管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辩道:“禀告大人呐,我家老爷向来与丁家老爷关系甚好,当时他家为了出版印刷话本子,到处去筹措资金呐。
他家小公子就求到了我家老爷这儿,当时张嘴就要借六百两银子呐,还亲口承诺说日后要是还不上本金,就用铺面相抵呢。
我家老爷念在与他爹的老友情分上,这才把银子借给了丁小公子。当时为了顾及两家的情面,并没有写明店铺抵押一事。
但是当时在场的家中仆役那可是多得很呐,我也可以证明,丁家小公子确实亲口说过,日后倘若还不上银子,就把铺子抵给我家老爷。
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把家中的那些仆役都给传唤来,他们都可以为我家老爷作证的呀。”
“也就是说,你家并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能够证明丁家承诺用铺子抵押,对吗?”胡辉浩依旧不为所动,紧紧抓住重点质问道。
“回大人,他虽没有留下字据抵押铺子,可却是写了借据的呀,这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家借了我家纹银六百两,还言明连本带息要在月底偿还。
如今都已经到月底了呀,我家去讨要过好几次,他家都是用各种原因来推诿,迟迟不肯偿还我家银子呐。
万般无奈之下,我家老爷这才让我带人过来收铺子。大人啊!我家连本带息应该向丁家讨要八百一十两银子呐,他家的铺子差不多也就值个七百多两。
我们老爷可怜他家遭遇困境,也愿意吃些亏接下他家铺子抵账。
本来这是两厢欢喜的事情,岂不料丁家小公子居然想赖账,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黑大汉,也不跟我们讲道理,一进门就动手。
把我家的人通通都给打伤了,还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我们进去哇。
还请胡大人替我家做主啊!这欠债还钱,那可是天经地义的呀。